等他们终于选择了一个顺眼的收纳箱,俩小孩儿便偷偷地跑出去,把雪人放收纳箱里,然后拿进了屋子,他们还怕爸爸看见,还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了起来。
于是等杨新洲洗过碗筷回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额头青筋跳了跳,但是还是好脾气地去收拾了,俩小孩儿赶忙乖乖地帮忙。
而等他们终于收拾完睡觉的时候,雪人终于化成了水,而水把被褥全部给弄湿了,而且雪人上的泥,更是弄得被褥上一片狼藉。
杨新洲终于生气了,破天地打了两个小孩儿的屁股,罚他们面壁思过,他则去换床单被褥。
可是刚把床单被褥都给换下,准备去洗的时候,俩小孩儿又生病了,一直打喷嚏,他过来一看都发起烧来。
偏偏这个时候,传达室的人过来说,媳妇儿要回来,让他记得去接人,他看着生病的孩子,还有满屋子的狼藉,这可怎么跟媳妇儿交代啊?
??兵荒马乱
“平平安安,你们哪里难受,跟爸爸说,爸爸带你们去看医生。”
送走传达室的人后,杨新洲也顾不得想怎么跟媳妇儿交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个孩子的身体。
而他一说去医院看医生,平平便哭了起来:“不要看医生,扎针,好痛!”
安安的情绪虽然没有平平那么外放,但是脑袋也揺成了拨浪鼓,他也不像看医生,黄医生奶奶扎针很痛的。
杨新洲这次没有再由着他们,从放钱的地方,拿起钱,再拿了军大衣给俩孩子裹上,俯下身一伸胳膊,便把两个小孩儿都抱进了怀里,起身便往外走,显然这是要去医院的节奏。
两个小孩儿也意识到了,剧烈地挣扎,饶是杨新洲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都差点把这俩小孩儿给扔了,他再是宠孩子,这会儿也终于被激出了火气,把他们放地上,伸手在他们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
“今天必须去医院,哭也没有用!”
他平常是慈父,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能够陪伴孩子,所以对待孩子几乎都是宠,还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过,冷不地一来,俩孩子受不了了,被爸爸打,还被爸爸凶,俩小孩儿顿时哭声震天。
“爸爸坏,要妈妈,哇哇……”这是平平。
“哇哇……妈妈快回来。”这是安安。
杨新洲头疼地看着俩哭闹的孩子,讲道理讲不通,武力威胁,这才打了他们一巴掌,就别成了这样子,再打,恐怕更闹腾,他也算在在领导岗位上多年的人了,还真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管的人。
“平平安安,听爸爸话,咱们去医院看病,要不然你们身体不好,妈妈回来后看到会生气的。”
平平听了后,根本没有反应,只知道长大嘴巴哇哇地哭,而安安则哭声一停,眨巴着泪眼,问爸爸:“妈妈要回来了?”
杨新洲点头:“刚才咱们家不是来了一个叔叔吗,他就是来告诉爸爸,妈妈明天就能回来的消息。”
安安小手把眼泪一擦,“去看医生,不要妈妈生气。”
他的话音刚落,平平这边的哭声一顿,打了哭嗝,然后问道:“妈妈要回来了?”
杨新洲再次重复:“嗯,妈妈明天早上就能到家了。”
平平的小手擦了擦眼泪,跟弟弟说了一样的话:“去看医生,妈妈不生气。”
杨新洲心累,平常都是谁说的,最爱爸爸,结果遇到事儿的时候,妈妈连面都没有露就搞定了一切,突然有些嫉妒媳妇儿了,怎么办?
“杨营长,孩子怎么了,听着一直哭?”
这边杨新洲刚把军大衣给俩孩子裹上,准备出门的时候,桂兰和安静来了,大家都在一排房子住着,平平安安一直哭闹,她们自然听到了,想着江楚珊出门没在家,便赶紧过来瞅瞅。
一进门便看到了平时整洁干净的家里,一片狼藉,而杨新洲怀里正抱着两个小脸通红,满脸泪水的小孩儿。
“平平安安这是咋了?”
安静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看着两个孩子的脸色有些不正常,过来摸了摸俩小孩儿的脑门子,惊道:“这是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看医生。”
桂兰在旁边却说道:“看啥医生,在路上又着凉了咋办?我家里有退烧药,吃两片就好了。”
安静却不赞同:“药哪儿乱吃,不对症,吃坏了,咋办?”
桂兰白了她一眼,这些城里人就是瞎讲究:“我家仨孩子,也没见他们吃坏了身子。”
杨新洲抱着俩小孩儿听着两个女人的争执,他心里却偏向安静的说法,因为江楚珊在家的时候,没少给他普及吃错了药的后果,有成傻子的,有直接变成聋哑人的。
他当时也是觉得媳妇儿瞎讲究的,但是事无绝对,事关孩子的身体的事儿,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桂兰嫂子,我还是带俩孩子去医院吧,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怎么能好快点儿,他们妈妈明天就回来了,我得还她两个活碰乱跳的孩子。”
杨新洲这话把俩女人的面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