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俩孩子这么能折腾,所以咱们都得对自己媳妇儿好点。”
老赵不以为然:“带孩子,操持家务,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儿,带个孩子能有多累,不听话揍就是了,还是你太软和了,所以孩子才会蹬鼻子上脸闹腾。”
杨新洲跟他说了一句:“嫂子现在可是比你挣钱还多,对家里的贡献比你大,无论哪方面,你都不能无视她。”
这就是老赵有些不满的地方,女人家家的,那么要强干嘛,他又不是养不起家,为了挣那仨瓜俩枣,整天起早贪黑的,这两年他都成了部队食堂的常客了。
这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索性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晚上的时候,俩孩子又烧了一次,让黄医生过来帮忙退烧后,倒是一觉到天亮。
杨新洲买了饭和老赵一起吃过后,便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对着老赵说道:“老赵,能不能麻烦你去火车站帮忙接下我爱人?她今天回来。”
老赵一口答应了,接哥人而已,不过他看着病床上还在睡的俩小孩儿,难得调道:“老杨啊,这弟妹要回来了,你咋跟她交待啊?”
杨新洲面皮一紧,这也正是他担心的事儿,不过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堕了男人的尊严,于是他强自镇定道:“需要啥交待,老子不需要交待。”
老赵嗤笑一声:“你就嘴硬吧。”
说完就拿着车钥匙走了,而他一走,杨新洲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刚才说得轻松,但是俩孩子这次生病,几乎全是他的疏忽造成的。
媳妇儿走之前明明一再地叮嘱,不要让孩子满头大汗地在外面疯跑,他没听,还亲自带着他们玩儿,唉,希望这次媳妇儿生气的时间不要太久。
而这边老赵很快就接到了江楚珊,而江楚珊看到老赵自然好奇,不免疑惑道:“赵营长,怎么是你来接我,杨新洲呢?”
老赵可不会帮杨新洲兜着,他还等着看好戏呢,于是便把俩孩子生病的事儿一五一地说了:“老赵这会儿在医院照顾俩孩子,你是回家放行李,还是去医院?”
江楚珊听到俩孩子病了,哪里还有心情回家,直接说道:“去医院。”
到了车里,江楚珊先是跟老赵道谢,人家可是帮忙照顾了一晚上的孩子呢,老赵笑道:“我和老杨是战友,又是邻居,遇到难处搭把手是应该的。”
江楚珊心里微暖,说实话,随军以来,家属院的嫂子们虽然背地里说过她的闲话,甚至那话还有些难听,但是真正遇到事儿了,她们却总是能够伸出援助之手,让她对她们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人性真是一门复杂的学问。
不过她现在没有功夫感慨这些,现在俩孩子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她就怕她不在家里,杨新洲带俩孩子乱吃药,这个时候医院给开的退烧药几乎都是安乃近,这种退烧神药,因为副作用大,在后世可是被淘汰了的,她就怕杨新洲不知道轻重,让俩孩子喝安乃近,病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她太明白有一个健康身体的重要性了,并不想俩孩子复制她的老路。
老赵的回答打消了她的担忧:“老杨找的黄医生,又是推拿,又是喝药的,折腾了一晚上呢,要我说,你们两口子养孩子太费劲了。”
江楚珊的回答和杨新洲一模一样:“父母给孩子最大的财富,就是健康的身体,身体才是拥有一切可能的本钱。”
老赵真是服气这两口子了,他不由想他们家仨孩子,是不是也该注意点了,这个想法还没有想清楚呢,医院就到了,车还没有停稳呢,江楚珊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迈着大步进了医院。
刚到值班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声,特别是平平的,因为昨晚过度的哭闹,小嗓音有些哑,正在哭闹:“不喝药,爸爸是大坏蛋,要妈妈,哇哇……”
接着就是安安的声音,他的嗓音也是沙哑的:“爸爸说话不算话,你说妈妈今天会回来的,要妈妈,哇哇……”
孩子的哭声就像两把利刃,直接插到了她的心间,疼痛直接刺激了泪神经,眼眶微红,举手赶紧打开房间的门,小跑着过去抱住两个宝贝疙瘩,哽咽道:“妈妈回来了,乖。”
她想说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但是想到即将到来的高考,还有政策放开之后,她的理想和事业,她还真不能给孩子许诺,做不到的事儿,就不能随便许诺,哪怕是面对孩子。
“妈妈,爸爸坏,打平平,打弟弟,还让平平和弟弟喝苦苦的药。”
平平一见到妈妈,抹了抹眼泪停止哭泣,转而告起爸爸的状来了,安安也跟着:“爸爸是大坏蛋。”
杨新洲在旁边听着手心有些痒痒,不是堆雪人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是谁说,最爱爸爸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江楚珊却没有为了哄他们,就附和他们的话,反而唬起脸:“你们生病了,爸爸让你们喝药,是为你们好,不可以说爸爸是坏蛋。”
平平和安安见妈妈不站他们这边,仰起小脸就又开始哭,江楚珊可不会惯着他们,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们还要哭的话,你们的自行车,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