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采荷能感觉到,张元修离京这段时?日,祁明乐心里其?实很记挂张元修。
如今他们二人终于团聚了,但张元修却又在?忙于公务,让祁明乐独守空房。
祁明乐等啊等啊,等的灯花都爆了好几回,张元修还没回来?。祁明乐等不下去了,便?同采荷道?:“你找个小厮去前院书房问问。”
邕州这事她听着?也没这么十万火急啊!
很快,派去前院的小厮就回来?了:“大?公子说,他的公务还没处理完,让少夫人您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采荷听到这话,不禁在?心里腹诽:公务虽然重要,但今日是他们夫妻阔别重逢的日子,他们大?公子怎么忍心说这话。
祁明乐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道?:“好,我知?道?了,你也下去歇息吧,记得?在?外间留一盏灯。”张元修回来?的时?候,可以为他照亮。
采荷应了一声,行过礼后掀帘出去了。
祁明乐长长叹了一口气:张元修如今人是回来?了,但却还要忙公务。嗐,今夜这灯还是得?她自己熄。
照旧留了最后一盏之后,祁明乐才爬上床躺下。
而那厢,张元修人确实还在?书房里,不过他并未在?处理公务,而是在?出神。
张元修本以为,分开二十日重逢时?,他能在?祁明乐眼里,看到一丁点?对他的情意。可今日祁明乐掀帘进来?时?,神色确实很开心,但那开心与他母亲妹妹的别无二致。
他的夫人,对他仍没有男女之情。原来?这二十日,只有他在?思念她而已。
如果是从前,张元修还能同自己说,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所?以做什么都可以。但现在?,在?明确知?道?,祁明乐只是顺从了这段夫妻关系,她心里并没有他之后,张元修就再也做不到与祁明乐同床共枕了。
虽然中途春禾院的小厮来?过,说祁明乐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但张元修了解祁明乐。他们成婚近一载,他夜里在?书房处理公务时?,祁明乐从来?没有派人来?询问过他什么时?候回去。今日突然派人来?询问,张元修只当是采荷借用祁明乐之名说的。所?以他让小厮回去转告,让祁明乐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待小厮离开之后,张元修旋即又突然自嘲:祁明乐夜里一向是沾枕即眠,只怕不等小厮将话带到,祁明乐便?已经?睡着?了。
夜深露重,张家外院书房的一盏孤灯,与春禾院内间的孤灯,遥遥相映了大?半夜,最后直到两盏孤灯彻底燃尽之后,才相继落了下去。
第二日祁明乐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怀中抱着?张元修的枕头,属于张元修的被子,完全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采荷,采荷。”祁明乐立刻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