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噌的站起身,显得非常激动。
到现在,李振才发现急需智囊型的人才。尤其是大部分的事情都要他亲自动脑筋,事无巨细,简直让李振无比头疼。
李振打定主意,必须招募人才。
蓝蔚雯说道:“卑职说的人名叫柳太平,书香门第,是道光十五年(1835年)的进士。中了进士后在翰林院做官。可惜柳太平性子直,脾气冲,又看不惯官场的习气,无法适应官场的习性,最后落得个罢官离开的下场。”
李振皱眉问道:“此人才学如何?”
蓝蔚雯说道:“大人放心,柳太平精通八股,却也是谋略出众,精于内政,是一个人才。林则徐担任两广总督的时候,就曾征召柳太平为幕僚。可惜林则徐好景不长,柳太平也是流落上海,在上海教书授业。”
李振听柳太平和林则徐共事过,心中欢喜无比。
忽然,李振又问道:“蓝县令,柳太平是道光十五年的进士,现在是咸丰年间,柳太平至少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吧。”
蓝蔚雯点头道:“大人,柳太平已经四十五岁了。”
李振点头道:“历经宦海浮沉,而且满腹韬略,值得见一面,你陪我走一遭。”
蓝蔚雯说道:“大人,卑职说了此人性子直,脾气古怪,您可得当心了。”
李振笑道:“这点心胸我是有的,走吧!”
当下,李振让站在书房外的黄士海等人返回军营,然后和蓝蔚雯出了府邸,朝柳太平居住的地方行去。李振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普通衣服的士兵,保护李振的安全。
蓝蔚雯带路,朝城西行去。
上海城内,城北是县衙所在的地方,城东靠近入海口,是洋人居住的地方。城西却是龙蛇混杂,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混在其中。李振、蓝蔚雯都穿着普通衣服,虽然衣服的料子更好,却也无法看出是当官的。
李振跟着蓝蔚雯进入城西,发现街道上四处都是人流,非常热闹。
“公子,要不要算一卦?”
李振和蓝蔚雯进入一条巷道的时候,身旁走过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想拉住李振算命。两个士兵一瞪眼,道士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振淡然一笑,问道:“蓝县令,我看你对这里很熟悉,难道是经常来?”
蓝蔚雯摇头说道:“大人,这是卑职第二次。第一次来拜见柳太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的离开了。现在去见柳太平,心里都还有些发怵。”
李振笑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一行人穿过一条条街道,绕过了一条条胡同,来到一处烂砖烂瓦的住宅区。这一片地区,四处可见晾衣杆挂在外面,长杆上还挂着一件件衣服。
甚至,许多地方还有臭水沟,散发着股股恶臭。
放眼看去,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孩童穿着单薄的衣衫,在院子中来回的嬉笑玩耍,玩得咯咯大笑。蓝蔚雯、李振进入院子后,玩耍的孩童立刻停下来,眼神发呆,吃吃的望着李振和蓝蔚雯,似乎有些畏惧。
李振看见这一片地方,忽然感受到泰山般的压力。这些人都是最底层的人,而且还不是一小撮人,是绝大部分过人的现状。
改变,必须要改变这种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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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远的目光
蓝蔚雯瞪了眼不远处的孩童,目光凶狠。
顷刻间,几个呆住的孩童全散了。
蓝蔚雯自得一笑,伸手指着院子最里面、最简陋的一处屋子,谦卑恭敬的说道:“大人,前面就是柳太平的住处。”
李振有些不相信,皱眉说道:“即使柳太平不适合做官,好歹也是一个进士。即使他不想做官,也可以给官员做幕僚,还可以选择教书授业,不应该如此贫困啊。”
蓝蔚雯说道:“大人,柳太平的确是教书授业,只是教导的学生都是些穷孩子,连吃饱喝足都成问题的。柳太平不收钱,所以家境并不宽裕。”
李振点点头,忽然问道:“蓝县令,身上带钱没有?”
“大人,卑职带了钱。”
蓝蔚雯回答后,却又说道:“柳太平臭脾气,您若是带着礼物去见他,说不定直接被轰出去。您还是空手去见他,然后想想怎么说服柳太平,那才是正事。”
李振并不解释,说道:“拿一两银子出来!”
蓝蔚雯不解,依言照做。
李振接过银子,然后交给身旁的两个士兵,吩咐道:“刚才吓到了院子中的孩童,你们两人去街上买些糖果回来,然后散给院子里面的小孩。”
士兵不敢拒绝,乖乖去执行。
李振吩咐:“去敲门吧!”
蓝蔚雯心中暗暗摇头,觉得李振让士兵买糖给院子中的孩子吃是多此一举。不过,蓝蔚雯却不敢说三道四,朝柳太平的屋子走去。
“砰!砰!”
来到房门口,蓝蔚雯敲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