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嚣张狂妄,已经是向您宣战。若是不回应,恐怕会让李振以为您怕了,接下来怎么办?”
耆龄冷哼了声,沉声道:“广东只能有一个主人,广州也是如此。李振不服从我,自然还得争斗。对付李振最主要的办法,以分化孤立为主。接下来,我会彻底的孤立李振,让李振的军队不听话,没有了军队,李振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士申朗声道:“李振的将领忠心耿耿,恐怕不容易”
耆龄一脸哂笑,说道:“没有所谓的忠诚,有的只是利益的多少。当促使一个人背叛的利益足够,就一定能成功。士申,你派人去提督府传信,就说本官在巡抚衙门替李振攻破广州设宴庆贺,请李振和李振麾下的将领全部参与。”
“是,小人立刻就去办!”
士申点头应下,然后迅速去安排了。
耆龄望着士申离去的背影,眼眸微微皱起,这个士申恐怕还要考虑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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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
提督府,书房。
叶澄衷接到了士申派人来传递的消息,立刻就赶往书房,把消息禀报给了李振。耆龄是广东巡抚,是广东的最高官,名义上李振这个广州提督也归耆龄管。有了这个条件,耆龄犒劳李振和麾下的将领是正常的,要求合情合理,甚至容不得李振拒绝。
纵然李振以生病为由拒绝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归是要带人去的。
李振仔细思考,琢磨着耆龄的用意。
他和耆龄维持着表面的关系,大家却又心知肚明的知道已经撕破了脸皮。可是,如今耆龄主动派人请他和一众将领去赴宴,明显有着其他的意图。李振想了片刻,却没有头绪,直接吩咐道:“小叶,请先生和姐夫过来商量对策。”
“是!”
叶澄衷得了命令,立刻就去了。
不多时,柳太平和王小羊联袂赶来,叶澄衷站在柳太平身后旁听。
李振直接说道:“先生、姐夫,小叶刚刚接到巡抚衙门传来的消息,耆龄明天中午请我和麾下的众将去巡抚衙门赴宴,指明了要带上黄士海、戚镇海、杨班侯、、鲁少川和史密斯等军中将领。耆龄的目标是我,却以庆贺攻破广州的幌子,把我们都请到巡抚衙门,会不会是想要趁着军营没有将领镇守,想对军营动手呢?”
王小羊摇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大人,驻扎在城中的军队都是从上海带来的嫡系,绝对忠于大人。纵然耆龄想对军营的士兵动手,也不可能成功。”
李振称呼王小羊为姐夫,但是王小羊却不敢放肆。
毕竟,他现在是李振的幕僚。
李振听了后,点点头,却又说道:“我也认为不管耆龄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调动军队,也不可能策反士兵。但是,我弄不清楚耆龄的意图,所以只能猜一猜。”
柳太平捻着胡须,不急不缓的说道:“小羊的话有道理,耆龄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军队是根本,大人不可能没有防备。只要大人一句话,不管耆龄耍什么花招都没有。所以,耆龄是不会对军队的士兵动手的。”
王小羊坐在一旁,顿时郁闷了。
好歹,他也是做过丐帮长老的人,有身份有地位,现在到了柳太平的口中,骤然就成了小羊,和叶澄衷的‘小叶’一个等级,当真是郁闷。
只是,却又不能反驳。
李振目光看向两人,说道:“耆龄不可能针对军队,却专门设宴给我和将领庆贺,我认为耆龄没有这么好心。会不会前往巡抚衙门是鸿门宴,耆龄故意吸引我和一众将领前往,想要一网打尽。没了我和一干将领,军队的士兵自然就乱套了。”
王小羊闻言,说道:“鸿门宴不是没可能,可能是。”
顿了顿,王小羊又说道:“但是仔细分析,巡抚衙门和提督府都在一条街,还是门对门的情况。若是巡抚衙门有半点异动,提督府的士兵就可以杀过去。”
柳太平接着说道:“我认为不管是对军队动手,或者是摆下鸿门宴,都不符合耆龄的风格,不是耆龄的作风。耆龄自上任以来,做的事情都是谋定而后动,不喜欢大动干戈,喜欢清风细雨的慢慢改变局面。若是摆出鸿门宴,动静闹大后,肯定会传出耆龄对大人不利的情况,所以我料定耆龄不会授人于柄的,不会选择鸿门宴。”
“风格?行事风格!”
李振听后,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似乎想到一点线索。
王小羊刚要说话,却被柳太平伸手阻止。
两个人,静静的等着。
此时,李振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耆龄的所有事情。
耆龄抵达了广州后,因为万夫的事情主动到提督府道歉。这一举动为耆龄赢得了赞誉,让百姓认为耆龄是一个谦和的官员,树立起了耆龄的星象。接下来,耆龄出乎意料的在提督府对面设立巡抚衙门,和李振卯上了,却也是没有授人于柄。再后来,耆龄大肆的召见商人,安抚民心,营造出了一团和气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