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轰然倒地,眉心甚至有一个红色的小血洞,双眼倒是还睁着,只可惜已经没了气息。
佟颂墨搂着柳妗妗扑倒在地,同时,一枚子弹划破虚空,经过了刚才他所占的位置,嵌入了身后的那石柱里。
柳妗妗被吓得闭了嘴,半晌才抖着嘴唇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要我的命。”
就在佟颂墨这六个字落地的同时,楼底下突然传来了尖叫声,那些前来排队看病的病人们瞬间乱了阵脚。佟颂墨冷着脸站起来,道:“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别随便出去。”
“佟大哥——”柳妗妗一把拉住他,“你也……”
“他们是冲我来的。”佟颂墨说完,推门而出。
其实佟颂墨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日。
首先,他交出去的铜台是假的,早晚有一日会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了,不仅张如是会要他的性命,那些对铜台虎视眈眈的人知道铜台还在他的身上,也一定会要他的性命。
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待在燕喜楼,周围全都是周翰初的人,这些人不好下手,才迟迟未来。如今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们自然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至少,他们不会要他的命,因为天底下知道铜台在哪里的人,只有他佟颂墨。
所以,他躲起来,换来的只是更多生命的消失。只有他出现,才能保住其他人的性命。
佟颂墨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周翰初派来的那两个人都已经丧命,一楼能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不能跑的全都被那些人给一枪击毙,佟颂墨出现在他们几人的视线中,换来了无数对着他脑门的枪洞。
“张如是?”佟颂墨试探性的问道。
众人神色不动,只是往佟颂墨的方向逼近着。
“交出铜台。”领头的男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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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
二福从门外冲进来,急得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道:“将军,佟少爷他……”
周翰初冷眼瞧他一下:“怎么,他想通了?”
“不是……是……”
“把气喘匀了再说话,”周翰初拧着眉头,心里还气着佟颂墨不领情不说,自己还舍不得放他一个人,随时随地还要把他看着,“他又跑了?”
“他……”
没等二福把这句话说完,周翰初便狠狠道:“他跑,跑他的便是!这回他若是还不领情,死在外面也不干老子的事!”
“真出事了!”二福掷地有声的道,“至正堂被人给砸了,还动了枪!”
周翰初脸色突变,猛地一下站起来,连外套都来不及搭,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至正堂几乎全被毁了,所有东西都散落一地,破损不堪,尸体堆了满屋,大堂的位置甚至有一滩不小的血迹,至于白色的墙壁之上,更是溅上了无数血渍。
周翰初抬脚撩开一个人,看到下面被挡了脸的不是佟颂墨,才堪堪松了口气。
“将军,都搜了一圈,没看到佟少爷人。”二福道。
周翰初这才觉得浑身一轻,一抹额头,竟已是满头的冷汗,连衣衫都被汗给濡湿了。
“那他人呢?”周翰初冷声问道,“就什么都没搜出来?”
“柳姑娘他们在二楼的一个密道里,”二福低声道,“这密道是将军您之前造至正堂的时候吩咐做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给发现了。常年跟着佟少爷的那几个人都在里头躲着,独独不见佟少爷的人影,柳姑娘说的是……”
“说什么?”周翰初看向他,眼神再度冷了几分,“你倒是说啊。”
二福抿着唇,在他犹豫的时间里,柳妗妗已经从楼上冲了下来,神色惊慌道:“周将军,求您去救救佟大哥,他……他被那群人带走了,如今生死未卜。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一个叫什么铜的东西来的,佟大哥一句话也不说,先是被他们打了两枪,然后直接被他们给拖走了……”
周翰初越听心里头越是发寒,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将自己手上常年戴着的那个腕表给扯坏了。表盘“咚”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福抬起头看他,灯光之下,周翰初的脸色已经沉如月水,只是细细一看,那双眼也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生气,隐隐泛着红。
“封城门,”周翰初一字一顿道,“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出。发现可疑人员,杀无赦。”
“二福,”周翰初回过头看向他,“你领人去找他,找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周翰初每一个字都说得好似很平静,但不知为何,二福从里头听出了一种森冷的寒意,不由得浑身一抖,连忙低头领命:“是。”
周翰初看着手上的那支烟,几乎快要燃尽了。
他倒是一口没抽,只是闻着烟味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