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听不得“天之骄子”这四字,眉头一拧,道:“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绝无此意,”周翰初道,“杜衡出生时就轻易捏在手上的东西,是寒门子弟为此拼命厮杀一辈子都得不到之物。”
佟颂墨道:“那他瞒得倒是好。”
“什么意思?”周翰初察觉出不对味来。
“心在军阀,却心系天下百姓。”佟颂墨和盘托出,“他与我大哥同在一个组织,是扎根在军阀党羽中一个最大的暗哨。”
周翰初本在饮茶,听闻此言,手中茶水一荡,竟洒落了一些于桌上。
于是抬手以绢帕拂去,周翰初平静了片刻,才将茶水饮下,问道:“你如何知道?”
“自然是因为我大哥也是他们组织的核心成员,”佟颂墨坐在周翰初身侧,叹了口气,道,“但他所说是真是假,仍需时间来验证。他帮过我好几次,倒是不假。”
“那你为何告诉我?”周翰初心中想知更多的问题问出口,心下也松快不少,“你明知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兴许会给他和他的组织带来极大的麻烦,而我与他几乎站在对立面。”
佟颂墨抬眼扫他一下,眉梢微挑:“你说呢?”
周翰初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