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直白,愣了一下装傻道:“皎娘说什么呢,我怎听不明白。”
皎娘却不打算由他糊弄过去,而是走过来又道:“你支我出去,是不想我看着刘太医给你治伤?”虽是问句语气却极肯定。
被她戳破心思,梁惊鸿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那刘老头又不讲究,治起外伤来,血乎流烂的甚是腌臜,你一贯爱洁,还是不瞧的好。”
皎娘抿了抿嘴唇:“梁惊鸿你是不是觉着,我胆子小,瞧了会怕,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的胆小没用,你要进去对付潘复的时候,需得把我弄晕了,受了伤又觉着我会怕,你口口声声说怎么怎爱我,怎么怎么不能没有我,还说什么生生世世都做夫妻,梁惊鸿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夫妻该共患难,不是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什么话都藏着掖着,不是你觉着为我好,便一厢情愿的独断专行,你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思,就如五年前,你可曾问过我一句,你怎么就断定我不能平安产子,梁惊鸿,你是拿我当你的妻子还是傀儡,由着你想怎样便怎样。”
皎娘怒气冲冲进来的时候,李顺儿便早蔫不出溜的退出去了,不止他退了出去,屋里使唤的婆子也都被他叫出去了,李顺儿多精,虽说大娘子一贯的好性,可俗话说的好,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大娘子这意思一瞧便是积了许久,一旦爆发必是狂风骤雨,这时候在跟前儿不是擎等着倒霉吗。
即便早料到了先机躲了出去,可在窗外头听见大娘子这番话,也不禁替六爷捏了把汗,大娘子这明摆着是翻旧账呢,而且这一翻就是从五年前开始,这是心里还记着六爷当年逼她喝下落子药的事呢,真要大娘子拿捏着五年前的事不依不饶,六爷便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了。
不想却听屋里六爷笑了,笑的极是畅快,倒把外面的李顺儿笑愣了,心道,六爷这别是疯了吧,大娘子这都倒前账了,六爷不忙着解释,怎还笑得出来呢。
见他笑的这般,皎娘更是气上来,便不想再理他,转身要走,不妨梁惊鸿忽然起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皎娘便被他拖到了怀里。
皎娘却唬了一跳,急忙低头看他腿上的伤,却被梁惊鸿揽住了腰身,抬起她的下颌来道:“皎娘,这些话你怎不早跟我说,若早说了,我们何至于蹉跎了这五年之久,人生在世有几个五年呢,当年明楼一眼,惊鸿便情之不能起了,明知你已嫁人,却仍放不下,使了许多心机手段,方把你骗进别院,先时我也闹不清自己的心,后来明白了却更不能放手,越爱越在意,越在意越怕失去 ,你有了孕可身子太弱,孙婆子跟张怀恩都笃定你若产子必会一尸两命,皎娘,我不敢,哪怕有一丝不确定,我也不能冒险,便是重来一回,明知你会恨,我依旧会那么做。”
大结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