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错过这个机会,她还能不能等到下次都未可知。
陆清韵深吸口气,提前运转心法提防有诈,低头理了理衣裳,争取以最美的姿态将人拿下。
她低头整理的功夫,转过祈福池,差点撞在人身上,若不是她心法一直运转,肯定就撞上去了。
追着人往西殿这边来的顾云川,莫名闻到了一阵让人放松的气息,也听见祈福池边的动静,在拐角处顿住了脚步。
不等陆清韵开口,那人先开了口,“陆府五娘?”
陆清韵愣了一下,抬起头,对方声音低沉,人长得很张扬,身形颀长,眉目深邃,蓄了络腮短须,瞧着三十出头。
她扫了对方衣裳一眼,正二品的穿着,垂下眸子后退几步,将心法运转到极致。
她明白陆清薇打的什么算盘了。
“臣女见过大人。”
“你该知道我是谁。”对方上前要拉陆清韵起身。
陆清韵赶紧继续后退,“殿前司的服饰臣女自然知道,只是不知吴指挥使为何在这。”
吴祉定定看着陆清韵,“禁卫监今日当值的头领有事,我替他当值,也来看看我未来的娘子。”
陆清韵面上马上浮现出羞恼神色,“无媒无聘,吴大人且莫信口乱说,毁臣女清誉。”
顾云川默默想,她还有那玩意儿?
吴祉居高临下看着陆清韵,扯了扯唇角,“我不喜与人废话,你家里人你最清楚,今日你能在这里见到我,就该知道结果。”
陆清韵抿了抿唇,怯生生后退一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吴大人莫要开玩笑了,臣女身子比故去的吴夫人还要弱,实在是当不得您的青睐,若吴家没过多久又要办丧事,臣女微不足道,怕是吴大人的名声受影响会更大些。”
比如克妻老光棍啥的。
顾云川脑海中,莫名又浮现出她狡黠说自个儿是小猫小狗的画面来,只觉得这陆家五娘太有自知之明。
吴祉倒不这么想,他对陆清韵娇艳动人的好容貌很满意,听她软声哀求中还不乏暗讽,突然笑了出来。
本来他对这门亲事没那么在意,他跟靳家老狐狸暗中达成一致,不过是个女人,顺水推舟而已。
这会儿,他倒对陆清韵起了几分兴致。
“我过世的娘子不是我掐死的,流言不可信。”吴祉稍微带了几分耐心解释,“即便我是当朝二品,若真杀害正妻,安朝律例也不会放过我。”
陆清韵不信,“那吴夫人怎么过世的呢?”
吴祉顿了下,唇角笑意微妙,狭长的眸子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窒息而亡,有些事成了亲的人才会懂,我保证,不是我杀了她。”
陆清韵:“……”这人是跟她开车了吗?
不管是把暴力当情趣,还是那位过世的吴夫人真的体弱,传言不会空穴来风,那些磋磨总不会是假的,她有些犯恶心。
她运转中的心法瞬间起了波动,陆氏古武心法,可不只是能哄猫而已。
顾云川常在军中,也听过不少荤话,自然明白吴祉的意思。
不知为何,他心头蓦地升起一股子煞气,皱着眉毫不犹豫提步往前。
天上的鸟儿突然展翅高飞,地上的蚂蚁不动声色改了路线。
连祈福池里懒洋洋晒太阳的王八,都探着脖子往水里砸,眼看就要游到祈福池边上。
就在陆清韵要给吴祉个教训的当口,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老奴见过吴大人和陆五小姐。”
陆清韵主仆都全神贯注防备着吴祉,怕他会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儿毁人清誉,没发现背后有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陆清韵经脉中如波涛般汹涌的心法突然顿住。
她转身去看,似是被身前身后的人都吓得不轻,一双清凌凌的杏眸里渐渐弥漫起水雾,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吴祉皱眉,“你是?”
那嬷嬷顾不得回话,赶紧又福身,“靖安侯府下人常氏,给镇南王请安,刚才没瞧见您,王爷恕罪。”
陆清韵和吴祉都愣了下,看向身后。
顾云川就站在拱门边上,身穿褚红色束身长袍的颀长身影带着还未消散的煞气,那张帅破天的俊脸也冰冷得很。
他深深看了陆清韵一眼,扭身就走。
他竟会因陆五娘装出来的委屈怒上心头?这对顾云川来说跟撞了邪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被靖安侯府的嬷嬷突然打断,他可能已经冲出去了。
从顾云川记事起,除了他娘亲和被他杀掉的那个女人,他从未因任何女子,或者说从未因任何人心生过波澜。
陆家这个五娘,实在不正常,他要离远一些。
顾云川‘瞪’的这一眼,让陆清韵莫名其妙。
哪儿都能碰上他就算了,这回她总没说他任何闲话,他‘瞪’什么呢?
吴祉看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