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好路过,也瞧见了。”
前头两句话还没人当回事,最后一句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蒋氏眼神犀利看向常嬷嬷,常嬷嬷脸色苍白,心里发苦。
她跟小侯爷禀报了的,结果小侯爷当时脸色不好看,不让她多说,她还有把柄捏在靖宁侯夫人手里,自然不敢多嘴。
陆清薇立刻反应过来,“你与人……”
“三姐姐慎言!”陆清韵大声道,满脸决绝之色,“小五愿意进家庙,自证清白!”
廖氏要说话,被陆老夫人扫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廖氏心里咯噔一下。
陆老夫人这才皱着眉问,“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吴大人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他清楚的知道我是陆家的五娘,还说是来相看未来娘子的。”陆清韵怯生生看了眼蒋氏,“我从未见过吴大人,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
蒋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的意思是赵家算计你?”
陆清韵低着头擦眼泪,“小五不敢,可小五心里委屈。”
“虽说陆家比不上靖宁侯府,可父亲好歹也是官家钦封的户部侍郎,靖宁侯府小侯爷口口声声要陆家姐妹共侍一夫,敢问老侯夫人,贵府把父亲的颜面和陆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呢?”
蒋氏怒喝,“放肆!你这是质问老身?”
她怒斥的特别大声,心里却暗道不好,恨不得立刻叫人打杀了常嬷嬷这个拎不清的狗奴才。
有个拎不清的孙子就够了,连她身边的奴才都拎不清,传出去靖宁侯府还怎么见人。
陆老夫人脸色铁青,并不说话。
陆清韵膝行到她面前,“请祖母允准小五进家庙,求求祖母全了小五的心愿吧!即便有误会,可殿前司指挥使无媒无聘就空口污人清白,红口白牙拿准了陆家不敢拒绝让家里的姐儿做填房,若不是小五,祖母和爹爹也不必受这样的屈辱。”
“够了!”陆老夫人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陆家的体面还轮不到你一个庶女去维持,你先去梳洗一下。”
陆清韵将这出戏唱完,知道要等陆父也知道后,才能看到效果,只萎靡瑟缩着软声应下,出了门。
哭这一场也怪费劲儿的,她饿了。
蒋氏看到外甥女廖氏祈求的眼神,叹了口气,“老姐姐别气坏了身子,是我那不成器的……”
“老侯夫人不必这样说,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你不必放在心上。”陆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语气温和中带着疏离。
“我身子有些不适,想休息会儿,招待不周,还请老侯夫人见谅。”
蒋氏见陆老夫人这样说,脸上臊得慌,心里也有些恼陆家不将靖宁侯府放在眼里,只勉强周全了体面,回去跟孙子和奴才算账。
陆清薇和廖氏心下都是一沉,两家的亲事只怕是要有变故。
尤其是廖氏,这门亲事是她回廖家求着娘亲跟蒋氏说了多少次,才定下来的,绝不能就这么没了。
她心里急着想主意的时候,陆清薇朝着陆老夫人跪下,哀求,“祖母,是孙女跟宣哥哥说愿意……”
“你闭嘴!”廖氏冷喝出声,“还嫌不够给你祖母和爹爹丢人吗?等回府再说!”
要是让陆老夫人知道正院的打算,怎么都不会给陆清薇好脸。
等回到府里,无论如何陆元昌会给她一份体面,陆嘉明的亲事还捏在她手里,也不怕苗氏和陆清韵不改口。
可惜陆清韵前头盘算那么多,就是为了不给她操作的时间。
因为陆老夫人心里憋气,确实有些不大舒服,回到府里就躺下了,廖氏只能在一旁侍疾。
安朝以孝治国,陆元昌回来当然第一时间就去了荣昌院。
荣昌院内的事儿陆清韵不清楚,可桂圆去提晚膳回来后,脸上满是笑意。
“听说老爷把后院的管家权给了三位姨娘,勒令夫人和三娘闭门思过呢。”
陆清韵发挥的时候桂圆不够资格在屋里伺候,这会儿看着主子满脸惊奇。
陆清韵唱戏太劳神,这会儿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软榻上,翻个白眼,“瞎看什么呢?去,把二哥拿回来的画卷给我看看。”
陈瑜太狗,没戏了。
还有俩选择呢,她得赶紧挑个靠谱的。
要不等正院出来,能吃了她。
桂圆迟疑着,到底还是小声道,“奴婢觉得,其实镇南王也挺好的,他都抱您两回了。”
陆清韵面无表情,“我就是个庶女,你想什么美事儿呢,赶紧的。”
最重要的那是个铁木块,她勾搭不动,太费腰,她才不瞎耽误那个功夫。
桂圆扭过身去取画卷,满脸不服气,“您就哭了一下午,就把正院给哭禁足了,那您要是多哭几回,说不准就哭进镇南王府了呢?”
陆清韵:“……”
第二日陆清韵与苗姨娘一起去荣昌院请安,路上碰见四娘、六娘和她们两个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