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睁大了眼,想要看弄这么大阵状是不是要求婚。
一时间被聚焦,苏墨立刻偏头,一手挡着脸,低声问:“怎么回事?”
“我想,既然陆先生费了心安排了,浪费总是不好。”傅时朝看向乐队,回以礼貌的笑容。
安然的好像这一切就是他一手安排。
苏墨:“……”
果然,能担得起资本家的称号,脸皮都是经过锤炼的。
乐队走近停下来,闭上眼,仿佛沉醉其中,尽情的演奏。
苏墨是个俗人,对这些一窍不通,对音乐唯一的印象是被数学强行占掉的音乐课。
她脑子里能想到唯一的形容词只有——好听。
别说艺术涵养了,就是文化素养都没有。
苏墨好不容易挨到了音乐结束,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跟微笑,就要结束这场脚趾抓地的场面。
乐队的人弯腰致谢,从两边散去。
服务员推着餐车,餐车上放着两层蛋糕,蛋糕上一只仰着脖颈的黑天鹅栩栩如生。
蜡烛的烛火随着移动摇曳。
蛋糕被送到,傅时朝看着她,轻声道:“傅太太,两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
婚礼当天,苏墨就想过,傅时朝会怎么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设想过很多个版本,浪漫的,缺乏浪漫的,有新意的,或者是陈旧发个丰厚红包敷衍了事的。
但没有一个版本成真。
因为严格算起来,这两年他们从未过过纪念日。
“许愿吧。”傅时朝道。
苏墨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她闭眼许愿,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想,她不是个贪心的人,知道愿望太多会让人烦,老天爷也不例外。
她已经许过一个了。
静默两秒后,苏墨睁开眼,吹灭了蜡烛,轻扯红唇,“谢谢。”
真诚的。
回到酒店后,苏墨泡了一个澡。
她倒没想那么多,成年男女,及时行乐就好。
等到苏墨在脸上捣鼓了一堆东西,并久违的敷上面膜时,上司的时余的电话就像催命般。
她深吸了口气,滑向了接听。
干公关这一行,临时被上级一个电话叫出去是常有的事,苏墨现在已经能在挂完电话后,平静的揭开面膜,换下睡衣,带上化妆包赶赴现场,抵达时已经车上补完妆。
手要稳,以应付复杂的交通状况,需得经年累月练出来。
深夜已经没什么人,酒店的大堂寂静无声,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去,高挑的姣好身形吸引了几道视线。
手机上显示她定的专车还在一公里开外,等在红绿灯的路口,开过来还需要两三分钟。
苏墨立在门口,活动着脖颈,刚清洗护理过的脸白净透亮,不仔细看还以为妆容过于精致,以至于没什么妆感。
酒店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大堂经理走出来,在安全距离之外试探性的问:“这么晚了,舒小姐还要外出吗?”
苏墨偏过头,住这几天有印象,认出他是大堂经理,便点头,“工作需要。”
“需要我为您叫车吗?”经理问。
“不用了,我约了专车。”苏墨想大概是深夜,处于人道主义,这位大堂经理才会这么细致。
“好的。”
大堂经理双手垂在身前,交叉握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一会,网约车开过来,苏墨向经理点头示意了下就要上车,经理走到了车尾,拿出手机拍下了车牌号。
苏墨:“???”怎么现在酒店都这么人性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