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考虑,又看了一遍周围,拧眉遗憾道:“可惜,没见着麻袋,没有作案工具。”
“这只锅呢?”傅时朝指的是盛饭的砂锅。
“不见得能装得下。”她打量了下八哥的身材,又看了眼锅,委实觉得难为这锅了。
八哥不知道两个人偷猫心思,天真烂漫吃的开心。
老板过来,“偷什么,这么能吃我早想送人呢,可上次倒贴了两千,没两天就被送回来了,指着我的鼻子痛骂。”
他叉着腰,学着対方口气,“您这是存着什么心,这么能吃送我家,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家破产吗?”
一句编排的玩笑话。
傅时朝轻笑一声。
苏墨则笑到往椅子上靠,拿着猫条的手也往后移,八哥紧跟着追过来,像是完美验证着老板的说辞。
猫条吃完,八哥也熟悉了苏墨,任由着随便摸,满心等着第二个猫条。
老板知道八哥好吃的性子,待会少不了会偷吃,就拎过来在藤编的摇椅上坐下,慢悠悠的晃着,一人一猫很是闲适。
苏墨会聊天,整顿饭下来就没冷过场,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吃饱了,她就靠着椅背,闻风送来的花香。
傅时朝起身去接电话,是公司里的事情,他走去阳台的另一边,大半个身子都落在阴影里,淡化的五官的存在,仿佛是沾了墨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来的。
八哥听到了苏墨的召唤,从老板身上跳过来,踩了踩奶,就挑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卧下去。
老板笑了下,道:“小傅来这里吃饭时,我还记得这样高。”
他抬手比划了下,不会比他现在躺着高。
“挺瘦下一个小男孩的,跟在他爷爷身边,沉默寡言,比老爷子看着还老成,后来也来了几次,我儿子比他还,跟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孤僻的很。”
“一直到现在,话也少,这点没变过。”老板回想,以前他就是来吃饭,他负责做菜,两个人的対话就最多是“来了?”“恩。”“走了”,数十年都如此。
“说他寡情吧,但这么些年一直会过来,介绍朋友,中间这儿也出过事,不是他拿钱,这儿早坚持不下去了。”
苏墨看向不远处的傅时朝。
他背対着,无论何时都背脊都挺立的笔直。
老板笑了笑有继续道:“算起来他算这个店半个老板,他只说是提前给的饭钱,三百万,这得吃多少年啊,这小子可真够狠的,我七老八十还得给他做饭。”
苏墨能想象那个画面,反应了会儿,跟着笑。
“他话是真少,我从来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多话的,还笑了,哟,这可是老铁树开花,千百年头一次。”
老板夸大其词道。
苏墨以前也没怎么见过他笑,应该十根指头都能数清,记得最深的一次是拍结婚证的证件照。
摄影师拍了几张,忍不住抬头:“男方能不能笑一笑,你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苏墨倒觉得这个说话新鲜,笑道:“您算是猜対了,我逼婚的,孩子满地跑了,得给孩子找个爹。”
摄影师正想说你这姑娘心态挺好,却看见男方笑了下,机会难得,他凭着从业多年的手速,迅速的抓拍下来。
照片里的两个人都是笑着,光看照片,跟热恋后结婚的夫妻并没区别。
苏墨后面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戳到他笑点,现在想来还觉得匪夷所思。
老板又道:“看的出来,他是动真心了,你们两个一定要一直这样恩爱幸福下去。”
苏墨笑着说谢谢。
心里想着他失忆前対自己话也少,这些不过是失忆后才变的罢了,她没说出来,心安理得的接受祝福。
那边电话打完了,从阴影处走出来,目光落在两个人脸上,问:“在聊什么?”
苏墨歪着脑袋,将八哥小爪子抬起来,做了个招财猫的动作,笑道:“说你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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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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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老板满脸的讳莫如深, 只是抿着唇笑,摇着大街上印着小广告的扇子,晃的很悠闲。
傅时朝垂着眼看她, 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奈,道: “什么坏话,下次说给我听听。”
苏墨道:“那你要空出三天来, 你的坏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是不是呀,小八哥?”
八哥被举起来,神情看起来迷惑又无辜, 难以费解人类的各种行为, 只关心自己为什么被迫营业了,却没有猫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