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眼下都慌乱在,少主不妨过些天再来吧。”
“昏倒了?”
姜婵皱皱眉:“发生了何事?”
杂役就像游戏中的npc,口中颠倒重复着同一句话:“少主不妨过些天再来吧。”
不知道此次昏倒与闻涿的幻境有没有关系,姜婵沉吟片刻,从无人在意的角落径直翻进了院子。
不过就是一帮npc嘛,讲不过我还躲不起吗。
院子之中人声鼎沸,四五个杂役闹囔囔地挤在院中,谢怀的大门紧闭,他们就连门也不敢敲一下。
姜婵不像他们,担忧枕流仙君责怪,她直接潜行到谢怀窗下,趁着没人注意从窗户翻了进去。
谢怀躺在床上,整个人眉头紧锁着,白玉的一张脸满布痛苦,整个人发起了高热,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修仙之人也会发热?
姜婵担忧地凑上前,也忘了此刻是在幻境之中,只是单纯地开始忧虑谢怀的身体。
她附身去望,雪白的发丝落下,在谢怀的枕边铺开,姜婵伸出手,微凉的掌心轻触他透红的脸颊,只觉触到满手温热。
手边的谢怀此刻安安静静的沉睡着,倒敛了几分肆意张扬。
倏地,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谢怀下意识蹭了蹭颊边的手,睁开了眼睛。
姜婵一惊,还没来得及将手撤回来,就瞧见谢怀眼神混沌,茫然无措地张望了好久,才聚焦到眼前。
谢怀面色复杂,惊疑,迷茫,混乱的表情反复出现在他眼中,定定地瞧了姜婵数十秒,才不确定道:“桑昭?”
“嗯。”姜婵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淡定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仿佛翻窗进来的另有其人。
“感觉如何,刚刚看你的面色很不好。”
谢怀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慢慢平稳下来,大量的情绪迅速在他眼底沉淀,最后尽数化作春湖的涟漪,消失不见。
“无事。”谢怀坐起身子,手指轻轻按压额角。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流畅的像是不属于这个幻境中的影像。
姜婵就这样坐在他床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谢怀看。
眼神新奇,像在看什么小动物。
谢怀正欲起身,被褥被姜婵坐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身旁还坐着一人。
他有些奇怪的与姜婵对视,沉吟片刻道:“桑少主?”
姜婵笑吟吟地应了。
“在下已经无事了。”
姜婵依旧笑呵呵的:“那就好。”
谢怀有些头皮发麻,自小接受的教养与礼仪总教他说话含蓄,留三分意。可是眼前的桑昭就像被人夺舍一般,话不挑明听不懂的吗。
于是他叹了口气,耐心道:“在下该起身了,若是桑少主无事,可以回去了。”
“好。”姜婵这才利落起身。
走至门口时,她忽然又转过身来,深深地盯着谢怀。
许久才轻笑出声:“再见,谢怀。”
谢怀微微一怔,愣在床上许久,直到姜婵离开,屋外的阳光晃到他的眼睛,他才重又恢复正常。
“昭昭,你终于回来了。”
同院子的女生见着她,提醒说道:“闻家那位小霸王找了你很久了。”
“闻涿?”
“是啊就是他。”
“闻家那位少爷今天可真是够奇怪的。”一旁的人接茬道,“吵吵闹闹了一天,就连谢仙君的课都被他扰了,都说闻涿一向看不惯谢枕流,我看不只是传言吧。”
姜婵纳闷道:“为什么这么说?”
同住的两位女生八卦之魂燃烧,都凑到姜婵身边叽叽喳喳。
“闻家不是修仙界最大的炼器世家吗,他家的武器听说千金不换,修仙界那么多神兵利器,哪一件不是从闻家出来的。”
“天下剑修千千万,九成九的名剑都出自闻家,当年铉云宗出了个天生剑骨谢枕流,闻家自然以为要从他家拿剑。”
女生一时说得激动,边拍大腿边说,精彩得像茶馆专业的说书先生:“连夜造了把巧夺天工的绝世好剑,巴巴地给人送去,结果谢九不要,意指铉云宗镇山名剑枕流。”
“闻家家主,也就是闻涿亲叔叔,脸上挂不住,只冷哼道枕流哪是那么好拿的,回头还不是要用他家的剑,结果当天枕流剑便被谢九拔出,闻家人脸色可难看了。”
另一位女生点头搭腔:“敢让闻家人出这么大丑的,近百年来也就谢仙君一人。闻涿自小被家人养得骄纵,听闻此事自然不乐意了,听说这次来南海,他家人本不同意,是他跟枕流怄气,偷跑着来的。”
“枕流仙君近几年名声那样大,闻家自然不会跟他过不去,再说那件小事两家人都早就不在意了,也就闻涿一个人认死理。”
姜婵点点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三个正头凑着头说着话,那边院子门“砰”地被人撞开。
“呀!闻涿,又是你!”
八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