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词”的本事,深谙不把事情解释清楚的严重后果,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
诶?竟然猜错了?
司徒朝暮诧异又奇怪:“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剪头发呀?”
宋熙临:“不为什么。”
其实司徒朝暮不太相信宋熙临的回答,但从他这坚决又笃定的语气中也不难察觉出来他的冷硬态度,再继续追问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所以司徒朝暮也就没再多嘴,只是说了句:“其实你留长头发还挺好看的。”
下一秒,她就撞在了宋熙临的后背上,鼻头还磕在了他的书包上,撞得生疼。
不就是夸了你一句么?至于激动的直接停下脚步?
司徒朝暮一边小心翼翼地揉着发痛的鼻子,一边埋怨着质问:“你干嘛呀?”
宋熙临没有回头:“前面有人。”
司徒朝暮立即歪了下脑袋,从宋熙临身体右侧朝前看去。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那一条悠长的胡同里。
天气本就阴沉,太阳还未升起,狭窄的胡同里一团黑,只有悬挂在头尾两侧墙壁上的那两盏照明灯散发着昏暗的白光。
两道暗沉灯光之间的阴影部分中,分散站立着七八位身穿衬衫或者卫衣的校外人士,并且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是男的,高矮胖瘦全都有,长发、短发、寸头、染发烫发的也全有,其中还有一个剃了个光头。
耳钉和纹身似乎也是这些人的标配,留着寸头的那个还弄了一个断眉,同时在鬓角剃了一道闪电。
或许是因为这些人打扮的都太过社会,司徒朝暮甚至都分辨不出来这些人的年龄段,一个个的看起来好像都不太大,但却又痞气十足、老气横秋。
胡同的另外一侧出口前堵着一辆大黑摩托,一身材魁梧的高壮男人侧坐在摩托车的座椅上,双臂抱怀,双腿交叠,姿态随意慵懒,目光中却带着点疲惫和无奈,像极了一个不得不屈尊降贵替家里弟妹解决麻烦的大哥。
但他们这群人也不是谁都堵,毕竟这个时点段从西到东上学的学生不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把所有人都给堵了,那样影响也不好,所以他们只堵想堵的人。
之前他们也都一直是靠墙站着的,尽量把中间的过道让出,直至司徒朝暮和宋熙临出现,坐在摩托车上的那个男人挥了挥手,他们才走到了胡同中间,两人一排或者单人一排地分散站立,以一种凌乱又密集的队形将这段狭窄的胡同堵死了。
司徒朝暮原本挺惊讶的,因为今天是周一呀,还是大早上的,按理说堵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不该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进行么?五头牛村的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直至她看清了坐在摩托上的那个男的,一切疑问才都有了回答。
司徒朝暮立即对宋熙临说道:“坐摩托车的那个叫赵何益,赵佳伊的表哥,在娱乐城给人家当打手的,其他几个我不认识,估计不是五头牛村的人,应该是赵何益从娱乐城喊来的小弟。”
娱乐城一般都晚上上班,所以他们只有白天有时间出来干点儿私事。
据司徒朝暮推测,赵何益很有可能是一下班就带着小弟们赶来堵她了。
随后,司徒朝暮又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赵佳伊真的是个心眼刻薄的蠢蛋!一事结一事毕,学校处分都下来了,她再怎么不服气这事儿不可能再有改变了,她非要再闹一场,还闹得这么兴师动众。”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站在最前方的那个断眉寸头男就冲着她和宋熙临喊了声:“你们俩不用害怕,哥哥们也不想为难学生,只要你们愿意去给赵哥的妹妹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司徒朝暮大惑不解:“我们凭什么跟她道歉?”
寸头男没回她话,回头看向了赵何益。赵何益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是真的不想掺合进去他们这帮小孩之间的纠纷,一句话都懒得说,不耐烦地朝着寸头男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看着办。
寸头男也叹了口气,把头扭回来后,继续“好心”地劝说司徒朝暮:“小妹妹,你年纪还小,社会上有很多事儿你可能都不懂,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你可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或许你也真的无辜,但事实情况是我们人多,我们占据优势,所以讲不讲理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的建议,哥哥们就会教训你们两个,直到你们同意为止。”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抬头看向了宋熙临,眨巴眨巴眼睛:“道爷,你同意他的提议么?”
宋熙临十分平静地回了句:“这里有监控么?”
司徒朝暮懵了:“啊?”
宋熙临环视一圈:“好像没有。”话音还未落,他便卸掉了书包,扔给了司徒朝暮,“拿着。”
司徒朝暮抓住他书包的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腕,焦急又恳切:“等等等等!别冲动!先谈谈!以和为贵!”
宋熙临轻声反问:“你觉得他们像是能和你谈的人?”
不像……
但司徒朝暮不想让宋熙临跟他们动手,因为一动手性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