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地维持心境平和。
但是——
“哥哥,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周唯月满含担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熙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没、有!”宋熙临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却还是难以遏制地咬牙切齿了起来。
周唯月:“可是你的脸真的好红呀,比司徒扇你的时候还红,耳朵也红了,血红血红的!”
宋熙临:“……”
宋熙临索性放弃了对答,像是从来没有清醒过一般,一动不动地闭眼躺着,不论周唯月再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之后像是过了几百年,又像是只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听到了病房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司徒朝暮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畔:“他怎么样了?”
周唯月超级着急:“刚才活啦,现在又死啦!”
“啊?”司徒朝暮快速走到了床边,看到宋熙临的脸色后,大吃一惊,“他脸怎么这么红?”说着,她就将自己的手背帖在了他的额头上。
冬日天冷,再加上司徒朝暮本就畏寒,所以她的手脚也总是冰冰凉凉的。
她的身材小巧玲珑,手型也小也是一致的小巧,手背肌肤白皙细滑,贴向他额头的那一刻,宋熙了就感觉到了一股柔软的凉意。
“没发烧呀。”司徒朝暮摸完他的额头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温度差不多呀,“怎么就又昏过去了?”紧接着,她又垂眸瞧了一眼他的鼻端,若有所思,“不会是醉氧了吧?”
周唯月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是醉氧?”
司徒朝暮:“就是氧气摄入太多了所以身体不适应了然后就醉了,和高原反应刚好相反的一种反应。”
周唯月却只听懂了一个“醉了”,继而就联想到了:“他喝酒了嘛?”
司徒朝暮很有耐心地回答:“没有。”又信誓旦旦地说,“他肯定是不会喝酒的。”
周唯月:“为什么呢?”
司徒朝暮:“因为出家人不可以喝酒。”
周唯月诧异不已:“哥哥是出家人么?就是西游记里面的唐僧?”
司徒朝暮:“他不是,但是他绝对不会喝酒。”
周唯月:“为什么?”
司徒朝暮:“因为他想去当出家人但是人家出家人不要他。”
周唯月:“为什么?”
司徒朝暮:“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他这个人内心很躁动的,总是渴望被蹂/躏,六根不净。”
宋熙临:“……”
周唯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子!”
司徒朝暮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子,他很寂寞哒!”
宋熙临:“……”
周唯月:“什么是寂寞?他为什么寂寞?”
司徒朝暮想了想,说:“寂寞就是,孤独吧,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内心,他没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渴望交朋友,却又不想去交朋友,不想让别人走进他的世界。”
周唯月的脑子有点儿绕不过弯了:“诶呀,好复杂呀!”
司徒朝暮再度点头:“是的,他内心很复杂的,像麻花一样拧巴,所以才渴望被人家强迫,霸王硬上弓。”
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的冰,又像是被扔进雪地中的碳。
周唯月又好奇地问:“什么是霸王硬上弓。”
司徒朝暮:“就是被蹂躏。”
周唯月想了想,说:“你之前说蹂躏就被人脱光了衣服用鞭子抽,那是不是说明他不想活了呀,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放得气毒呀?他想自杀!”
司徒朝暮一愣,还真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呀。
她明明早就跟他说过了那个热水器坏了,他为什么一直不同意修呢?为什么还要用呢?
而且吧,性格拧巴的人,内心一般都很痛苦,像宋熙临这种的,绝对痛苦极了!
司徒朝暮越想越觉得有蹊跷,与此同时还特别纳闷儿好奇:宋熙临的内心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拧巴呢?
她下意识地弯腰探身,近距离地观察着宋熙临的眉宇。
真的是一副很清俊很干净的容貌,浓眉修长,凤眼流畅,内勾外翘的眼型颇具风韵,如同丹青画卷,一笔勾勒而成。
那股子清冷的感觉,却又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
司徒朝暮实在捉摸不透,他为什么会这么冷?不近人情,不知好歹,动不动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对不起他一样。
司徒朝暮越看越好奇,越看越入迷,像是一位求知若渴的考古学家在看封印在冰棺里面的楼兰公主。
谁曾想,“公主”那双一直紧闭着的丹凤眼竟突然睁开了。
黑白分明的眼仁,清冷又深邃。
司徒朝暮浑身一僵,呼吸也跟着停了,心脏却开始砰砰砰地跳。
宋熙临的神色也是僵滞的。
他本就没有睡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