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进门后又对开门的两个奴僕说:「今日没有来客到访。」
两位奴僕点了点头,没说话,把门闔上栓好,就走回旁边的小屋了。
久叔领他们到小屋另一头,关上门后,莫儒孟便开口介绍:「这是久叔,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年纪大后就被莫家派来看管祠堂。」又转头对久叔说:「这位是我的……贵人,姚双凤,多亏了她将我赎买出来,不然我还没机会再能见着久叔呢!」
姚双凤此时扮的是男装,之前与苏碧痕报名字时就提过,”凤”这个字是指雄的凤凰,用在男子身上很常见;虽然她扮起男子还是有些女气,但本来就有部分人士偏爱阴柔型的男子,是故久叔对姚双凤的身分没有多加怀疑,只当她是哪户人家的公子,一时兴起在外看上了奴隶,让家中给帮忙赎买了。
久叔听到”赎买”二字,眼眶又蓄起泪水:「苍天无眼哪!二公子……像您这样好的主子,怎么就、怎么就……」想想莫儒孟就算被赎买出来,应该还是奴籍,又悲痛得无法言语。
但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老人了,不一会儿就收敛自己的情绪,正正经经朝姚双凤行了个大礼:「在下莫小久,在此叩谢贵人的大恩大德!」说完便要下跪,又被姚双凤和莫儒孟及时扶起。
莫儒孟赶紧道:「久叔不必如此,双凤她不喜见人下跪,而我今次前来,是想查阅宗祠典籍。」
久叔看看姚双凤,又盯着他,才恍然回神,压低音量说:「二公子,老奴无能,已经不是宗祠管事了,如今只是个守门的罢了。如今的管事是主夫的人,除了从每个月菜钱苛扣油水外毫无建树……」
莫家主夫,就是莫儒孟名义上的父亲──曹峨。
听完久叔发言,姚双凤和莫儒孟皆面露担忧,久叔看了他们,思考片刻又道:「但他管理松散,门房这儿还算是老奴的人,窝藏你们一天两天不是难事,老奴可寻个时机为您打开藏经塔,就是吃食方面得委屈些……」
姚双凤看了初四与莫儒孟,对久叔道:「吃食不要紧,我们去山下再带上来就是了,只是进入藏经塔可有把握?能在里面待多久?」又对初四说:「你现在就下山,去备点吃食带上来吧!别忘了久叔和其他两位门房的份。」初四点点头,就出去了。
久叔让他们俩在这里等着,他要去确认那不做事的管事今天在哪里打混。
约莫过了叁盏茶的时间,久叔急急忙忙快步走来:「那蠢货喝醉了,现在正是好时机,我带你们偷偷进去。」
于是叁人一路左顾右盼进了藏经塔,久叔进去后赶紧闔上门,才悄声问起:「二公子是要查找哪方面的典籍哪?」
莫儒孟正色道:「有关梦貘返祖方面的。」
久叔立即带他到第叁层的一排架子前,那儿的确是有些古籍捲轴。
久叔看了眼姚双凤,吶吶道:「本来这儿是不能让外人进入的,但姚公子是二公子的救命恩人……老奴也只能帮二公子到此了,能看多少就看吧!老奴去给您在门口守着。」
莫儒孟快速翻阅那些古籍,翻完一本放一边,分了两堆后又从其中一堆拿出古籍仔细研读。
这些文字比目前通用的更扭曲,姚双凤辨识困难,索性待在一旁乾等。看着莫儒孟专注的侧顏,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从天明看到天暗,久叔又快步走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啦!不若明天再来看吧!」
莫儒孟蹙着眉:「久叔,此些典籍有些关键之处,一时无法理解,我需要借走研读。」
久叔面露难色:「虽然老奴是认二公子的,但二公子您不知道……唉您知道这莫家的典籍原本只有女嗣才能阅读,再不济也是轮到主夫和嫡子……老奴、老奴毕竟是莫家家奴,即使现在……」说得是欲言又止。
莫儒孟之前没时间与久叔叙旧,但他如今心里有底,便对久叔说:「久叔是不是发现曹峨有可疑之处?」
久叔瞪大眼睛:「您、您都知道?」
「不、也不全然……」
久叔继续说:「二公子啊!老奴万幸您还能活着,活得好好的,如今曹主夫已隻手遮天,既然他没注意到二公子,二公子也别往他跟前凑啦!」
「他是我爹,为何我不能往他跟前凑?」
久叔一顿,道:「……老奴也不知从何讲起,只是觉得疑点甚多,但苦无证据。二公子啊!您听老奴一句劝,走吧!远走高飞,离开莫家这是非之地吧!虽不知您想从典籍上查些什么,但什么都不比命重要哪!房家、房家遭难不是巧合,应是有人诬陷,但老奴只见过那分得了金治工坊和万丈匠坊的奸人与曹主夫相谈甚欢……」
「什么!?」莫儒孟甚是震惊:「你说房家遭难并非巧合?」
久叔难过地说:「其实每件小事看起来都只有一点不对劲,只是积累起来之后,回头细品,桩桩件件都非常奇怪……但久叔我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能力有限,原本想着能安度晚年便好……现在看见二公子……不知房少主和俩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