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上当。
“对了,既然你我已经……”秦翎想起一事,“我今日翻看黄历,月底就是好日子。你已是我妻,我也当履行为夫之责,陪你回家。”
“哦……那……那好啊,只不过我家可没有秦家这么大,小户人家,怕是你不会喜欢。”钟言只能答应下来,若是不答应必定要起疑心。脸上的红和热度稍稍退了些,脖子后头的死结又系得太紧太深,快把他给勒死了。
连那些厉害的道士和马仙都没勒住自己过,这倒好,在床上让夫君勒住。
真是的,没见过这种傻人,这会儿钟言可完全信了他从前的话,他当真没有过亲近的大丫鬟。
趴在他胸口听心跳,左听右听,钟言听不够似的,忽然起来问:“我问你,刚刚你想什么呢?”
秦翎目光漂移,左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腰上:“什么想什么,这话……”
“就是你我亲嘴的时候,你想什么呢?”钟言直言了当地问,一下子掀开了秦大少爷的遮羞布。秦翎着急到鼻子都红了,钟言噙着笑,故作老练地问:“是不是很舒服啊?还是想我漂不漂亮?”
秦翎不知能不能说那事舒服,但他从未有过如此魂魄颤栗的冲动,方才有了。“……漂亮,我从未觉得你不漂亮。”
“那我有多漂亮?”钟言摸了摸他的胳膊,比自己还紧张呢,胳膊都绷着。
秦翎跟着她深吸气,做了多大决心似的:“小言漂亮得……不像人了。”
钟言一下子笑出声,还以为他读了那么多书能夸出些好听的来,往后也可以和师兄吹嘘吹嘘,你找了个打仗的,我的情郎可是满腹经纶,没想到秦翎说这种傻话。笑声伴着床帐摇动的风情,铃铛也响了起来,正当钟言想要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出不对,怎么……自己的衣服上会有血?
鲜红的血沾到了衣裳下摆,滴滴成片,这一块,那一块,钟言立马起身,才发觉秦翎的大腿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钟言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元墨!翠儿!”
“你别急,我只是……那伤可能破了,不碍事。”秦翎扶着床慢慢地坐起来,“本来都快好了,兴许是我血热,一下子又坏了。”
“什么时候破的?”钟言将烛台举过来,“就是咱们那什么的时候?”
秦翎缓慢地点了下头:“但当时我并未觉出疼痛,你也见证了,我没觉着它有多疼。只是没想到血如此多,再上药就好。”
不,不可能,不会这样!钟言几乎要疯,是外人无法理解的疯魔,好似所有苦功都白费了,抓不住手中的缘分。这不可能是血热的缘故,每日用着自己调配的上好药材,伤口明明开始缩口又坏,说明此事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厄运连连。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是都给他逆天改命了吗?莫非是上天察觉到违背纲常之事,降下了责罚?
也不会,就算有责罚也是在自己头上,为什么还是折腾他?
元墨和小翠听到少奶奶的声音就在门口站着了,却不敢进来。直到钟言让他们进来帮忙拿烛台他们才推门,一进屋,两人一愣,好浓重的血腥味啊!
“快去拿药膏!”钟言怕脱裤子会伤了他,正在用剪刀剪布料。秦翎倒是不觉得自己多严重,也不怎么疼,还想坐起来,不料又被她推回床上。看她如此焦心,秦翎心里很不好受:“唉,我怎么又……明明都好了。”
钟言的眉头紧皱,刚刚短暂的欢愉如梦境一场,眨眼间就没有了。屋里黑,他恨不得世间有种法器能将黑暗中的每一处都照亮,不再胆战心惊地举着烛台。小翠一手一个烛台站在旁边,元墨是纸,怕火,可仍旧举了一个凑过来,这下钟言才能将秦翎大腿上的伤口看清楚。
他倒抽一口凉气。
愈合的伤口又破了,而且里头腐蚀的血窟窿好像更深。
“哦,没事,只是一不小心碰了,可能是我压的。”可他面上不能表露出来,朝着秦翎笑笑,“往后还是你在我身上吧,我可不压着你了。”
“咳咳。”秦翎紧着咳嗽,房中事就不要说出去了吧……
元墨和小翠听了一耳朵,巴不得赶紧捂住,听少奶奶这样说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应该不算大事,就是他们……相互挤压的时候碰着了吧。钟言没给他脱掉最里层的亵裤,借着光,先是用温热的清水给他擦掉血,然后在每个血窟窿里都上了药膏。
“这药膏可能要换换,一样的药用久了就没效了。”钟言笑着说,“明日我用我的狗爬字再写一方,让元墨去抓。”
“要不您这会儿就写吧,我赶紧给抓回来。”元墨担心主子。
“不必。”秦翎也笑了笑,“你们睡吧,我换上洁净的衣裤也睡了。”
钟言亲自给他找了衣裤,帮着他换上。那血窟窿虽然没冒血,可是伤口表面潮湿发软,显然就是不好的迹象。可他当真不让秦翎看出一点不对,哄着他躺下,一个时辰后怕他睡得不稳,还是狠着心下了些昏睡散。只是现在自己心里有他,下药的分量没有那么多,怕药石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