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翔看到自己的成绩,然后下冰之后,他脸上的傻笑终于又冒了出来。
裴景拍了拍他的肩:“不错,又是你老大教的?”
孙二翔嘿嘿了一下:“那是!都是我老大教得好!”
看到孙二翔脸上一脸的嘚瑟笑意,裴景摇了摇头,笑骂道:“好你个小子,看来是嫌弃你李教练教得不好是吧?不如我这就打个跨过电话回去跟你李教练聊两句?”
孙二翔听到这话当即一怂,然后疯狂摇头:“那没有那没有,我李教练教得也好!老李教的是一回事,我老大教的是另一回事,两人教的都好!”
看到孙二翔这疯狂摇头的怂样儿,裴景和张栋成哈哈大笑了起来:“行了,瞧你小子这样儿,不会给你告黑状的!”
得到裴景和张栋成的保证,孙二怂终于又重新乐了起来,挠了挠头,心里想的是——看起来‘稳重’真不错,下一场,他还得继续稳重稳重!
上午的四分之一决赛,苏凉、孙睿翔和武刚三人的登场顺序完全相连,二翔退场时,武刚也到了上场的时候。
四分之一决赛与武刚同场的,是南韩的另外一个选手姜延河。
而与能够顺利晋级就很愉快的二翔相比,武刚脸上的神色则很难让人看得透他真正的想法。
裴景和张栋成鼓励完二翔之后,就将视线转向了已经上冰的武刚。
“我听老贾说过,这小子脾气又臭又硬,刚强得很,能争第一的时候就不会想争第二,这会儿跟南韩的那个姜延河对上,恐怕也会拼得比较凶。”
张栋成点了点头。
作为短道速滑队的领队,他不说对国家队所有选手的脾气都完全熟悉,但是绝大多数选手他都算是了解,再加上这一次带队参加世青赛,他自然也提前把参赛选手都脾性都摸了个底。
其实要强争胜的性格没什么不好,就是对上跟小棒子的比赛,他们多少有些担心,只是再如何担心,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等候关注。
“看看吧。”
裴景和张栋成拧着眉头,站在教练指挥席的位置上,一起等着这场比赛的开始。
冰面上,武刚的脸上仍旧是那副仿佛要吃人的凶恶模样,哪怕他在预赛阶段并没有任何不干净的动作,但是他周围的对手都下意识地想要离他更远一些。
这一场比赛,他所在的道次是第二道,与他左手边相邻的正是南韩选手姜延河。
姜延河在比赛之前同样扫了一眼武刚,但是与其他选手眼中纯粹的避让不同,他看向武刚的目光之中则透露着一丝额外的阴毒。
在崔昌熙高在勇作为南韩短道速滑‘罪人’的那段时间中,姜延河与金贤德也享受到了队伍中最高的待遇。
但在世界杯华国京市站比赛之后,他们两人回到南韩后,铺天盖地的谩骂也朝着他们涌来,他们也与崔昌熙、高在勇一样,成为了队伍之中的‘罪人’。
无边的羞辱与谩骂让姜延河的内心也越发扭曲,在看到今天的赛场上有同样来自华国的对手后,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浓浓的恶意。
而当他的视线扫到一旁教练指挥席处的教练李永河处之后,他从李永河双手抱臂的动作中读懂了李永河教练的意思——胜利。
是的。
他必须要胜利——只有在每一场的比赛之中都胜过华国的选手,才能够证明他们的实力,才能够让所有羞辱谩骂他们的人知道,之前的失败只是一次意外。
姜延河此刻头脑之中的思绪在不停地变幻着,片刻之后才从武刚身上收回他那淬着毒的视线。
再等一等,他需要更加谨慎的行事——至少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在登上冰面之后,武刚始终都沉着脸,他明显地察觉到了来自身旁姜延河不怀好意的视线,但是在他看回去之后,姜延河已经收回了他的视线。
武刚的眉头一皱,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更凶恶了,而且他对于自己的视线毫不掩饰,于是再度引起了冰面上裁判的注意,只不过现在比赛还没有开始,武刚也没有明显干扰对手的动作,裁判只能更多地关注一眼这个来自华国的面貌凶恶的选手。
武刚当然也察觉到了裁判的注意,但他没有什么所谓。
他确实想赢,也确实在关注这个南韩的对手,但是他不屑于用郑拓或南韩这些选手惯常的那些小动作去取得胜利。
他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胜利——就像他始终想要堂堂正正地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赢过他最讨厌的苏凉。
赛场旁的教练指挥席上,裴景和张栋成两人对于武刚的这副面貌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是隔壁花滑,有的选手就是有裁判缘,有的选手就是讨不了裁判的喜欢。
所幸短道速滑毕竟不是花滑那样的打分项目,否则武刚怕是在冰面上讨不了什么好处。
后场的休息室里,苏凉已经脱下了滑冰服,按摩师已经在休息室里准备就绪,开始给苏凉放松身体紧绷的肌肉。
这会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