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真是造孽啊,看着人模狗样的,三?岁孩子都不放过!”
“这个张保大半夜出去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他是在胡乱攀咬,真正?的凶手是他自己呢?”
“猜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猜了,你看张保那屁滚尿流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演的。”
堂上,曲知府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衙役一拄杀威棒:“威——武——”
张保被衙役拖回堂下,丢到王一舟的身?侧。
二人一站一跪,身?份差异鲜明?。
曲知府目光如炬地看着王一舟:“张保说的这些,你可有异议?”
王一舟厌极了他这副嘴脸:“大人要是觉得我?四天没出门,可以在造船的同时杀了那一家五口人,那我?无话可说。”
曲知府面露愠色:“你!”
栅栏外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拍大腿:“难不成他是造船处的?”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x2。
曲知府见效果到了,疾言厉色地问道:“你说你不曾出门,又有谁能证明??”
王一舟不假思索:“昨夜和我?一起造船的同僚和匠人起码有几十?人,他们都可为我?作证。”
尖嘴猴腮的男子嘲讽道:“都说了是你的同僚,肯定跟你是一条心了,就算你杀了人全家,也还是会?为你遮掩。”
王一舟一个眼风扫过去,尖嘴猴腮男子缩了下脖子,躲进人群中?。
苏源忽而笑了一声。
笑声极轻,却无法忽视。
曲知府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忙开?口:“除了造船处的人,还有什么人能为你作证?”
王一舟像是听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冷着脸说:“我?一直都在造船处,能为我?作证的只有他们,大人却还问我?还有没有旁人,这不是强人所难?”
“知府大人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故意刁难人呢?”
“不是你一个。”
曲知府眼神晃了晃,深知自己过于心急了,故作大度地松了口:“既然这样,那本官就派人去造船处取证罢。”
正?要点兵点将,苏源没来?由地站起身?,信步走到张保面前,屈膝半蹲。
他直视着张保遍布血丝的浑浊双眼,嗓音轻和:“张保,本官再问你一遍,以上你的所有言论,包括你的反应,都是真的吗?”
张保木讷着脸,不住点头:“当、当然是真的。”
说着像是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够强烈,再度看向王一舟。
王一舟正?望着苏源,眼珠转动与?之对视,冷脸冷面,王木头瞬间上身?。
张保一哆嗦,两眼一翻就要厥过去。
苏源怎会?给他逃避的机会?,上来?猛掐人中?,手上的力道那是半点都没收敛。
“嗷!”
张保失声惨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苏源松了口气:“正?是审案的关键时候,你可不能晕。”
张保眼里划过惊惧:“大、大人!”
也不知这声大人唤的是谁。
苏源不在意,继续盘问:“本官看你这模样,应该不像在说假话。”
张保暗暗松了口气,佯装不敢看王一舟:“多?、多?谢大人相信草民。”
栅栏外,百姓不住点头。
“看来?这位大人是个公正?的,没有为那个凶手说话。”
“你们不认识他吗?他可是状元老爷,顶顶厉害的,绝不可能徇私的。”
“那我?就放心了。”
苏源将众人言语尽收耳中?,不着痕迹勾了下唇,突然话锋一转:“不过。”
张保的神情重又紧绷起来?。
“张保你应该知道你指认之人的身?份,若你先前那番证词中?有半点水分,便算是诬陷朝廷三?品大员,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
张保脸色刷白,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