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更快一些。
她秀眉微挑,若知如此,她早就把活塞给他干了,真是白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如今这土终于是松开了,苏织儿一刻也不敢耽搁,吃了午食,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施肥。
这肥也不必从别处得,那土灶里的草木灰,便是顶好的底肥。
苏织儿在腰间系了块麻布,蹲跪下来,用铲子从膛口?铲了满满一筐子草木灰,正好也顺道清理清理这厚起来的灶灰。
她将?这灰一点点撒在土上?,这活倒算轻松且很?快便干完了,只手上?衣裙上?均是脏得厉害。
她舀了水擦尽了手上?沾的黑乎乎的灰,又换了一身衣裳,可仍觉得不干净,浑身难受得紧。
打嫁过来到现在,她只每晚简单洗漱一番,还不曾好好擦过身子,如今衣裙脏成这样,她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可这草屋就这么?大点地方,屋里还有?个男人,纵然是她的夫君,她也不好意思光着身子就这般擦洗唯恐被他撞见,便只能等?到天黑,听着暖炕那头的动静,料想?那人应当是睡了,她才?轻手轻脚地下了炕。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苏织儿舀了锅里提前烧好,冷热正合适的水,匆匆忙忙褪了衣裳,用干净的巾帕手忙脚乱地擦洗了一番。
擦洗罢,她将?盆中的水泼在院子里,复又小心翼翼掀帘入屋去。
内间比外间暗上?许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般黑暗的环境最易使人心生紧张,尤其是苏织儿生怕将?睡着的男人吵醒的情况下。
她屏着呼吸,弯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手触着炕沿后,方才?放心了一些,可她并未意识到,慌乱之下,她同在顾家起夜回屋时那样,顺着炕沿一路往里摸,全然忘了她如今是睡在靠近门的最外头。
直到手底触及被褥的一角,她方才?停下,慢悠悠爬上?炕躺睡下来。
苏织儿放松下身子,正欲拉过棉被盖上?,却有?一只手臂骤然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背脊似是紧贴上?了什?么?火热的东西。
她周身陡然一僵,耳畔是温热粗沉的呼吸,紧接着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幽幽响起。
“钻进我?的被里,你这是想?做什?么??”
家世
听到这声儿, 苏织儿赫然反应过来,她凌乱着呼吸,动也不敢动, 嗫嚅半晌才道:“屋……屋里?太黑, 我……睡错地方了……”
又?不是?床榻,这么?大的炕, 还能睡错地方, 且偏生睡到了他的旁边,纵然她说?的是?实话, 但听起来也着实不大可信。
萧煜微微低首,尚能感受到苏织儿净身后未干的水汽,融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女子馨香, 钻进他的鼻尖。
他不自觉喉结微滚,看着被他困在臂弯里这副娇软的身躯,双眸眯了眯,陡然生出些许捉弄她的心思。
他将薄唇贴近她的耳廓, 揽在纤腰上的手?臂力道重了几分,“说?来,我们似乎还未圆房呢……”
那低沉醇厚似能蛊惑人心的嗓音携着一阵热风,钻进苏织儿的耳朵里?, 泛起丝丝痒意,却令她周身愈发僵硬。
圆房!
现在?
可她毫无准备。
苏织儿紧张地攥紧了掌心,少顷,又?缓缓松开,似是?想通了一些, 反正是?早晚的事,现在和往后又?有何区别。
她转身面?向他, 咬了咬牙,摸索着抬手?将掌心贴上他宽阔而滚烫的胸膛。
“夫君若是?想,那便?……”
纵然屋内一片漆黑,但萧煜仍是?能依稀看清怀中?女子的神情,见她轻咬着下唇,呼吸急促而凌乱,颇有种豁出去的意味,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他本只是?想看她为了逃避与他圆房而慌张狼狈地找借口,却万万想不到她竟是?认真的。
萧煜有些看不懂他这个新婚妻子了。
种菜一事打那日她主动提出来,他就压根没想过要帮她,在他看来,这全?然是?她自己的主意,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余的事,他并不想做。
同样的,他亦不会在乎这个村子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在他们眼中?,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也无所谓。
只他没想到,今日他这个所谓的妻子竟会费尽心思,只为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的名?声。
可这般做,她究竟能得到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讨好他吗……
见身侧人久久没有回应,苏织儿还以为他是?希望自己主动,她迟疑片刻,指尖颤巍巍地伸进男人半敞的衣襟里?,正欲挑开,却骤然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改日吧,我累了。”头顶响起略有些低沉的声儿。
紧接着那大掌松开了她,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男人翻了个身背对她而躺。
苏织儿愣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似乎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后,整个人骤然松懈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