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活着么。”
纱羊又是一噎,“好,那不提霸业了?,就说她为了?增长?功力,让你抓人来放血给她喝呢?这样的事?你也照办吗?”
恒子箫思考了?一下,“若鸭血猪血吃得,那人血也吃得。”
“什么?”纱羊瞪大了?眼睛,“你读了?一年的圣贤书,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道德经?·德经?》有?云,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是人是畜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来处。每次我杀鸡烤鱼的时候,师姐你也…”后面的话恒子箫不敢说了?,他闭上嘴,小心翼翼地看向纱羊,怕她生气。
纱羊震惊地看着年仅七岁、才上了?一年学?的恒子箫,“你、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师姐,您这是怎么了?。”恒子箫反倒觉得她很奇怪,小声问,“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纱羊一愣。
“伤害蜻蜓的不止是猫,人也不少。”恒子箫松开了?岩石,弯下腰来,继续清理?旁边的杂草,“您对我好,我自当孝敬您。那些捉虫玩弄的人,他们死了?才好。”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人,您不是,所以我就要?向着那些百姓,不顾您的安危了?么。”
他把两把草一扔,看向纱羊,“那我才是该天诛地灭。”
那双黑眸比山泉水更加清澈,比头顶的蓝天更加头洁净,却令纱羊后背无端发凉。
她不知道这股寒意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什么被动摇。
“师姐……”恒子箫觉得她脸色不对,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却令纱羊猛地一个激灵,蹭的飞上了?丈高。
“你、你这个小东西。”她惊魂未定?又有?些虚张声势地对着恒子箫喊,“若你一直这么执迷不悟、剑走偏锋,那迟早变成个是非不分的坏人!”
恒子箫一怔,不明白纱羊为什么突然骂他。
纱羊出口后便意识到这话太重了?,可她心里乱的很,无暇顾及恒子箫的心情。
她从储物器里丢下一把铁锹便急急飞走了?,“你自己撞南墙吧,我不管你了?。”
恒子箫蹲下来,捡起了?那把铁锹,无措地望着飞走的纱羊,心里有?些惶然。
他想?,自己真是多嘴。
何必争辩呢,师姐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她又没有?恶意,又不是害他,干嘛出口顶撞……
这一上?午, 恒子箫都在挖路。
幸而飞石里山道不算远,只有四五丈的距离,他才得以在坡上?修出一条一尺宽的路来。
恒子箫用脚在那小泥路上来回踩实, 又回去取了木桶和?扁担接水。
还没把水挑上去, 只这空手一个来回, 他便累得喘气?了。
恒子箫几次和?司樾下山,也是一样的路程,可这里的石阶又窄又矮,还铺满了青苔, 走起?来十分费力, 需要控制住全身的肌肉,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阶。
几千级台阶下来,身体不累,心都累了。
他等两个木桶装满水,用扁担穿过, 两手前后把着绳,膝盖一屈一挺, 把担子挑了起?来。
踩着那条自己挖出?来的小道, 他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去, 可来到山道上?时, 恒子箫才真正遇到了麻烦。
两桶水令恒子箫的脚步变得沉重, 却没?令他变得稳重,相反, 三十斤的水,七八斤的木桶扁担, 近四十斤的重量踩在青苔石上?,使他稍有偏差便愈加容易打滑。
走了十来阶, 恒子箫不得已停了下来。
他自己也才四十斤而已,脚步一抬一落,前桶里的水往右晃,后桶里的水往左晃,把瘦瘦小小的他往两边扯,险些?没?有转起?来。
不仅难走,而且重。
只挑了这么点距离,扁担下的肩膀便生疼。
恒子箫站在台阶上?往上?望,上?面?还有不知道多少?级台阶,自己才刚刚踏上?道而已。
这样的状态是绝对撑不到山顶的,他必须放弃一桶水。
恒子箫卸下扁担,把担子和?一个木桶留下,只拎着一桶水往上?走。
又走了十几级台阶,他拎着水桶的两只手痛得通红,且那木桶挡在脚前,每每迈步时,总是踢在桶上?,既挡了他看台阶的视线,也挡了他的腿。
恒子箫不得已,又将这桶水放下。
他折了回去,思考片刻,把后面?那桶水倒了,拎着桶和?扁担上?来,将一桶水分进两个桶里,再穿了担子往上?走。
这一下总算能走了,可还是沉;虽然沉,可总算能走了。
他把着两根挑绳,架着两个桶和?十五斤的水往上?走。
一级台阶三寸三,从取水处到山顶是九百九十九阶。
这一个上?午,恒子箫已经走了三趟,过了三千阶,现在两桶水分两次运,又是两个来回,共四千阶。
第一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