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显得很平静,年纪也大了一些,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经脑袋,再则现在也是有钱了,有了庞大的家业了。
不像刚刚开始的时候,张氏只是一个小地主,非常急于扩充自己的财富和土地之类的,故而吃相是有些难看,也因此背上了诸多不好的名声。
“宫里来消息了,皇后娘娘又怀上了龙种,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在这个时候,我们少给皇后娘娘招惹什么麻烦和是非,更不能让皇后娘娘因为我们的事情生气而动了胎气什么的。”
“更何况,我们张氏现在好歹也是大明有头有脸的家族了,做事也要顾及下脸面,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我们自己心里要清楚。”
“这缅甸翡翠商行的股东有很多,这背后可是有不少权贵的,我们可不能一下子全得罪了。”
“回头我就让人写一份信函给天津证券交易所这边,解释我们这边所遇到的情况。”
“解释个屁~”
“我们又不是真的吞了他们的银子,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孟加拉训练军队,时刻准备着进攻缅甸。”
“我们这辛辛苦苦的为缅甸翡翠商行打拼,他们在后面等着吃肉还不行,还叽叽哇哇,还要向他们解释,解释个屁。”
张延龄的脾气就暴躁多了,想到这里都觉得来气,自己堂堂国舅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这缅甸翡翠商行的银子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所有的钱都用在了训练军队,招募人手,瓦解、分裂缅甸上面。
两兄弟辛辛苦苦的在这里经营着,连过年都没有回大明一趟,反而被人指责,这对于一向嚣张跋扈的张氏兄弟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啊,都一把年纪了,别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按照规定,我们确实是没有按照时间去进攻缅甸,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打下缅甸,没有给缅甸翡翠商行的股东带来任何的收益。”
“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如果要是一般人,恐怕都已经要被闹翻天了,也就是我们张家,他们不敢怎么样,不然,你以为别人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
“更何况,当初投资缅甸翡翠商行的人当中可是有很多当今的权贵,有几家都不会我们张家差。”
张鹤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微微摇头说道。
“我就是气不过嘛~”
“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经营,又是训练军队,又是派人去分化缅甸的,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
“之所以没有进攻缅甸,一是因为我们觉得军队缺乏磨砺,先用在天竺这边进攻了洛迪王朝,磨砺了一番。”
“二是缅甸这边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在等待时机,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
“他们不理解我们兄弟两个的苦心就算了,还在不断的指责我们,还扬言要冻结我们张家的资产,你说气不气?”
张延龄气呼呼的说道。
“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们是大股东,我们不去苦心经营,谁去苦心经营?”
“放给外人来做这事,你放心?”
“攻打北天竺,我们虽然是用来练兵了,但是这练兵的钱是大家出的,这攻打北天竺的收益是不是都进了我们家的口袋。”
“那些股东有意见,这是很正常的,换成是你,如果有人拿了你家的母鸡去下单,你会不会生气?”
说到这里,张鹤龄就笑了。
手中的军队可都是用缅甸翡翠商行的银子打造起来的,接着磨砺和训练的名义去攻打北天竺,让张氏兄弟将恒河中下游这片广袤、肥沃的区域都给占领了。
还从洛迪王朝麾下各地总督哪里搜刮了大量的财富,可谓是大赚特赚,这买卖张延龄竟然还能够拿出来说话,估计要是让人听到了指不定就要被骂的祖坟冒烟。
“反正我就是气~”
“还有这个宁王,麻蛋,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
“当初说好三家一起攻打北天竺的,有好处大家一起分的。”
“结果,他先打进德里,将这个洛迪王朝三百年积累的财富都给卷光了,听说差不多有两亿两白银,我们是一分钱都没有分到。”
“没有分到银子就算了,让他将一些土地让我们都不肯,一毛不拔,他宁国在非洲都有很大的殖民地,还在天竺这边跟我们抢土地。”
“西天竺都快被宁国给占光了,也不知道分一点出来。”
张延龄看着天竺的地图,越说是越气。
说到宁王的时候,那更是气的半死。
一般的人还不敢得罪他们兄弟两个,特别是大明的权贵,多少都要给张氏兄弟几分薄面,没有办法,谁叫他们两个是国舅爷呢。
但是在天竺这边大大小小的藩国就不一样了,这些大明王爷所建立的藩国,一个比一个胃口大,都在不断的和张氏兄弟抢地盘,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