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任小月睁开眼,就被窗外射进来的日光刺得抬起手:“呃”
身体每一寸都像是被卡车碾过般酸痛无力似乎发生了非常不妙的事情。
她揉揉眼,停顿了几秒,接着终于清醒,一屁股坐了起来。
低头一看,身上的t恤牛仔裤都换成了崭新的裙子。
如果不是胸前密密麻麻的红痕,她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
她不敢放松,偷偷去摸下半身,内裤和腿根倒是干爽,像是被毛巾细细擦拭过。
屁股下面本来湿漉漉的床单,也换了张新的。
这些善后工作都是卫宁干的?
在她不安地检查着自己全身上下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了挽着衣袖,把病服换成了西装衬衫的年轻男人。
对方清冷昳丽的脸庞此刻散发着一种与昨天截然不同的气场,仿佛野兽餍足后的从容慵懒。
“小月,你醒了?”男人朝她微微一笑,整个房间都好像亮了起来,“想吃点什么,我约了汉宫的厨师,他们很快就到了。”
“汉宫”是b市最难预约的五星酒楼,提供私厨上门,但价格绝非一般人能接受的水平。
在卫宁住院期间,基本每天早晨都会叫这家酒楼的外卖——
如果不是医院里不许私自开灶,卫家甚至还打算请几位大厨随时待命,以便卫宁这个家族里最受宠的小儿子能够吃上最新鲜的食材。
不过任小月还不知道自己蹭的这顿早茶的含金量。
可能是昨晚干得太猛,她脑子有点断片,就像看电视的时候漏了一集:更多类似文章:j i z ai 8
“呃卫宁你没事了?”
仙姿佚貌的大帅哥轻轻笑了下,坐在她身侧,捉住了女孩细瘦的手摩挲片刻,意味深长道:
“你觉得呢?”
任小月见他眼神清明,脸庞也比昨天多了几分红润的气色,说话时的口吻也相当淡定——
还用猜吗?他果然和路子蕴都一样,被自己“治”好了。
不过这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猜测成真,也让她生出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所以问题真的出在自己身上?
女孩咽了口唾沫,倏地低下了眼睛,不敢再往卫宁的方向看。
她心想,卫宁现在绝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他、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发现任小月垂头攥紧被单,不愿跟自己对视的架势,青年眼底多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小月,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有啊。”任小月咬了咬唇瓣,近乎呢喃,“你、你好了就行,我要先走了。”
她知道待会来探视的人肯定越来越多,而卫宁的交际圈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还是先溜为妙。
但她还没来得及下地,就被卫宁按住了肩膀,男人此刻伫立在她身前,白皙宽大的手掌骨节分明,一根根压在任小月的肩胛穴道上,让她浑身一怔。
“呃”小姑娘为了掩盖心虚,只能抬眼瞪他,“你干嘛拦着我?待会你的朋友亲人来了,我躺在这,你站在下面不觉得很奇怪吗?”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一夜康复的奇迹更让他们奇怪。”卫宁却睐起眼眸,俯身在她耳边温柔哄问,“小月,你确定没有其他事情想跟我说吗?”
任小月心知他肯定是被自己身上的不科学力量震惊到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
“我、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路子蕴的情况跟你是一样的。”
卫宁“嗯”了一声:“所以你拥有能让我跟他生病的能力?”
“不是我!”任小月当即急了,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污蔑,“我哪有这种手段?”
要是有,她还能母单这么多年?
卫宁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
昨晚酣畅淋漓的一场欢爱,就像灵丹妙药,真的把他救回来了。
卫宁能够明显感觉到,原本胸口的堵胀荡然无存,逐渐僵硬的四肢也恢复了灵活,仿佛这几天的病只是一场梦。
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变化,让他不得不相信任小月昨晚的说法。
而且抛开自己,光看成越昨晚的表现,卫宁就已经笃定任小月不对劲。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挡不住和这小丫头的一面之缘。
不过,相较于上周被拉黑后的不满,吃饱餍足的卫宁已经不再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
无论任小月背后有着怎样的力量,但能够牵动自己情绪起伏的只有她。
或许正是患过“绝症”,卫宁才能清楚地发现,自己最不甘心的事情——
不是什么宏图大业,而是没能让任小月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
卫宁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向来不喜欢内耗,所以他把这份不甘静悄悄地收敛起来,只留下一个温柔又迷惑人心的表面。
“小月,别着急,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