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亮闪闪的银星星,然后同时吐了一口浓烟:“啊哈,赞美仁慈的穆忒丝忒!”
兰木槿和兰桔梗站在乔身后,眯着眼向四周眺望着。
跟着乔来勒夫岗的家族护卫们,则是和驻守勒夫岗的兄弟们勾肩搭背,相互问候,分享烟卷,同时低声探讨勒夫岗哪家风月场所的酒好、烟香、床软、妞漂亮……
比利和一百个同僚站在一旁,又是羡慕又是畏惧的看着这些家伙。
威图家的护卫,好吧,因为乔的关系,大家是好朋友了。
但是威图家驻守勒夫岗的这群下属……他们身上的气质,和图伦港每年绞死的那些海盗如出一辙。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歪瓜烂枣,第一眼看到他们,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不过,因为乔的关系,好吧,未来大家也都会变成好朋友。
比利右手轻轻按了按心口,低声的感慨着:“赞美仁慈的穆忒丝忒,命运真是变幻莫测。”
比利的目光,飞快的扫过那群凶神恶煞般的家伙,他们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他们手腕上的纯金镯子,还有他们挂在脖子上,晃晃荡荡的纯银大怀表……
比利和一群警察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游目四顾的兰木槿轻哼了一声。
兰桔梗低声说道:“西北,一千二百尺,那一排山毛榉后面的小楼,第三层,一百五十毫物镜的军用单筒望远镜……我感到了恶意,要干掉他们么?”
兄弟两就站在乔的身后不到五尺远,乔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牙、司耿斯、铁骡子,还有另外几个家族老人,也都听得分明。
乔吹了一声口哨,笑了起来:“看样子,有人不是很欢迎我们来这里。”
铁骡子大笑了起来,他也不回头,继续镇定的吞云吐雾:“那是肯定的……确定是西北方向?一千多尺的距离,那边有栋楼,是威尔斯家‘飞鱼’恰克的一个点。”
“他的一个情人住在里面,他有时候会带人去整夜狂欢。那是威尔斯家在勒夫岗的一个窝点……啧,威尔斯家。”
“乔阁下……”兰桔梗再次开口。
“以后,直接叫我乔,不要用尊称,我们是自家兄弟嘛。”乔打断了兰桔梗的话:“你想说什么?木槿?还是桔梗?啊,你们兄弟两,太难分辨了。”
“要我去干掉他们么?”兰桔梗的话很直接,充满了让人心头发毛的冷冽杀意:“顺便说一句,我是桔梗。木槿他不爱说话,一般说话的,都是我。”
乔沉默,然后干笑了起来:“那么,桔梗,我们是警察……能想办法盯住他们么?我想知道他们在盘算些什么,又有一些什么人……我们是警察,我们不能胡乱杀人,但是我们可以在掌握证据之后,以帝国法律的名义,对他们加以严惩。”
兰木槿和兰桔梗相互看看,兰桔梗淡然道:“我明白了……那么,我需要一个脱离他们视线的机会,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兀的……离开。”
乔将手中抽了一小节的雪茄用力的挥动了一下:“骡子叔叔,带我们去驻地,你准备好了驻地吧?我们勒夫岗分局现在一穷二白,没你的支持,我们可真什么都干不了!”
铁骡子发出尖锐的口哨声,威图家的护卫们纷纷骑上马,乔也带头钻进了马车。
大队人马一声唿哨,也没有进入勒夫岗镇子,而是顺着镇子外的一条马路,朝着镇子北面的丘陵地带行去。
乔从车窗里探出身体,好奇的打量着勒夫岗。
他张望了几眼,刚刚回过头,就猛地吓了一哆嗦——刚刚还坐在他面前的兄弟两,此刻只剩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兰桔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没有半点儿动静,没有半点儿声息,甚至连一点儿风声都没带起。
更让乔惊悚的是,马车的车门没有开启,左手侧的窗子被他占用了,比利正堵住了右侧的车窗向外张望——兰桔梗,究竟是如何从这密闭的车厢里溜出去的?
兰木槿静静的看着乔,目光静默如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乔呆呆的看了兰木槿一阵子,然后用力的向他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个赞叹的手势。
比利也摇头晃脑的转过身来,他眨巴着眼睛,猛不丁的看到面前只剩下了兰木槿一人,他吓得浑身肥肉一阵哆嗦,一骨碌的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我的妈妈呀……鬼……”
刚刚被兰木槿、兰桔梗兄弟点破的小楼。
白墙、红瓦,三层小楼被绿树环绕,四周圈着木栅栏,更有几头凶犬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小楼一楼的大厅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精悍男子或站或坐,闷不做声的抽着混合烟卷,喝着浓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茫然和惊惶。
三楼,大白天的,一间宽敞的大厅窗帘紧闭,一支物镜有一百五十毫,长有四尺左右的单筒望远镜架在三脚架上,从窗帘缝隙中探了出去。
小楼位于丘陵顶部,距离勒夫岗的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