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他玩他的,我们玩我们的便是。”
程枝意啊了声,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沈知韫拉着走了。
而坐在马背上的贺令昭,有一瞬觉得脑袋凉飕飕的,他条件反射性将目光在人群里巡逡了一圈,却没寻到熟人,索性便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贺令昭打马行到一处酒楼门口,他刚跳下马,小二便立刻接过缰绳,并殷勤道:“二公子,孔公子他们在二楼雅间等您。”
贺令昭甫一上去,他那帮狐朋狗友们立刻围上来,争相夸赞道:“二公子威武。”
刚才他们一帮人喝酒玩骰子,贺令昭输了,作为惩罚,贺令昭便得带着这帮姑娘招摇过市走一圈,并放话这帮姑娘今夜看上什么,都得由他掏银子。
“哎,贺兄,你先前不是说,那沈知韫温顺话少,又呆板无趣么,那你瞧牡丹怎么样?”话落,有人坏笑着将一个面容妖娆的姑娘往贺令昭这边推过来。
贺令昭是盛京响当当的人物,,他人长得俊朗出手又阔绰,最主要的是他从不轻贱她们欢场女子。所以贺令昭一度被欢场女子誉为最想给他做妾的人。
今日有人既起了这个话头,牡丹便顺势往贺令昭那边栽去。
只是她的身体还没挨上贺令昭衣角时,贺令昭已经避开了。牡丹摔在榻上,但上面铺了厚厚的狐裘,并没有摔疼。
牡丹眼底顿时滑过一抹失落。
“赵世恒,你今日才认识小爷我吗?”贺令昭反手就给了坏笑那人一拳。
赵世恒被锤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嗷嗷叫的同时,不满道:“贺兄,之前你说你祖母说了,不许你成婚前不许前在外面胡作非为。如今你都成婚了,怎么遇见姑娘还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
“就是,贺兄,你不会不行吧!”
“你小子才不行呢!”贺令昭一把推开那人,拿出骰子来,“都别给小爷我废话了,来,我们继续,这次小爷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关于贺令昭不行这个话题才就此被掀过。
之后贺令昭依旧每天在外面寻欢作乐,并不怎么回府。这日天气正好,孔文礼便也附庸风雅了一回,约狐朋狗友们一同踏青。
贺令昭百无聊赖便也跟着去了。
不过贺令昭和赵世恒去的迟,还走错了地方,误入了一场裙幄宴。
当初陛下为贺令昭和沈知韫赐婚后,他们这帮狐朋狗友曾结伴偷偷去看沈知韫长什么样子。所以赵世恒一眼就认出来了,人群里那个与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的人是沈知韫。
“贺二,你不是说,沈知韫呆板无趣么?”赵世恒小声问。
贺令昭:“……”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
但人家一帮姑娘夫人们开裙幄宴,他们两个躲在这儿看不雅观,贺令昭拽着赵世恒的后衣领,正要将赵世恒拉走时,就听有人提起了他。
贺令昭脚下一顿,下意识回头。
然后他就见他那温婉娴雅的妻子,顿时面露嫌弃:“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没得让人扫兴。”
贺令昭:“!!!”
赵世恒:“哦豁~”
孔文?礼他们酒喝到?一半时, 贺令昭和赵世恒才姗姗来迟。姗姗来迟也就算了,贺令昭的脸色还不怎么好。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贺小爷了,说?出来兄弟们给你出气去。”孔文礼靠过来嬉笑。
贺令昭没好气道:“滚,别挨小爷, 烦着呢!”
孔文礼只得悻悻离开去找赵世恒打听?。
贺令昭还在生气先前沈知韫说?他的话。什么叫好端端的, 提他做什么?没得?让人扫兴。不是, 他怎么就让人扫兴了?!
当时贺令昭差点就冲出去当面?问?沈知韫了。
但顾及着那种场合下,他若真出去质问?沈知韫,他们双方都丢面?子不说?, 若这话再?传到?他祖母耳中,指不定又得?掀起怎么样的波澜呢!所以他忍了。
贺令昭自斟自饮了好一会儿, 才将胸口的那股怒气压下来。结果他一转头,就发?现赵世恒那个大嘴巴,将这事噼里啪啦全说?了。
狐朋狗友们顿时全围过来取笑贺令昭。
“贺二,你不是说?, 那沈知韫呆板无趣吗?我怎么瞧着,她是个妙人呢?”
“哈哈哈哈,贺二你上次莫不是说?反了。什么沈知韫一直唯你是从,我看是你在她面?前唯命是从才对。”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没得?让人扫兴。”有人压着嗓子又模仿了一遍这话, 然后无情嘲笑道, “贺兄,看来你这夫纲不行啊!”
“滚滚滚!都给小爷滚!”贺令昭看见他们就烦,当即踹开桌子, 怒不可遏的走了。
其他人顿时哄笑成一团。孔文?礼高声喊:“贺兄, 这踏青酒还没喝呢,你这就走啦!”
回答孔文?礼的, 则是贺令昭无情的后脑勺。
出来之后,贺令昭越想越气,他一把拽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