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时,甚少在华京,我竟不知她曾给琢儿定过亲事。”
丞相府的后宅,表面上看着简单,但内里却大有门道。
往前倒推十几年,沈琢的生母和魏晚若,可是华京后宅女子相处的典范。
沈琢生母原是沈相的原配,进府不久,便为沈相抬了位平妻,就是如今的相府夫人魏晚若。
一般后宅拈酸吃醋的不少,可相府这两位夫人却相处的很好,当年曾被许多人称赞。但后来沈琢生母前脚去世,后脚沈琢就被送出华京,魏晚若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无人知晓。
时至今日,二夫人也摸不透,魏晚若对沈琢的态度,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提起这门娃娃亲,却不想得了个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二夫人正要再说话时,魏晚若却先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
这是有戏?!
二夫人眼睛瞬间亮了,旁侧的李夫人已经接话了:“如今你既知道了,不妨将人请过来瞧瞧?”
魏晚若问:“戚小姐今日来了么?”
“来了,夫人若愿意见,我让人去叫阿翡过来。”
魏晚若颔首,二夫人当即让人去请戚如翡了。
却不想,那侍女再回来时却是一脸慌张:“二夫人,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
“什么?!”
二夫人气的嘴歪,她好不容易牵上线,戚如翡怎么在这个当口落水了!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夫人在旁道:“哎哟,戚夫人那你可得赶紧过去瞧瞧。”
现在这样,二夫人就算是装样子,也得立刻过去,她辞了魏晚若和李夫人,压着怒气匆匆走了。
等凉亭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李夫人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沈家老太太最近正让你在物色姑娘,给沈琢冲喜?”
魏晚若神色平平:“冲什么喜,琢儿如今也到该娶亲的年纪了。”
昨夜沈瑜遇刺一事,李夫人听说了,若不是为物色沈琢冲喜的姑娘,魏晚若今日定然不会来这花宴。
但这话,自然不可能摆上台面上说。
李夫人笑道:“是我口误,口误。”
魏晚若却又问起了戚如翡:“听你刚才那意思,你见过那位戚小姐?脾气秉性如何?”
“先前在府门口见过一面,至于脾气秉性嘛,”李夫人斟酌了下,意味深长说了句:“颇有将门遗风。”
见面 相见不相识。
回程的路上,二夫人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原本她还觉得,这桩亲事有戏,可戚如翡这一落水,在沈夫人那儿的印象,自然就不好了,毕竟谁家娴雅文静的小姐,好端端的会突然落水!
真是狗肉包子,上不得台面!
二夫人将火气全撒在了侍女身上:“没用的东西,你是怎么照顾二小姐的?”
“二婶,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用不着……”
“为奴为婢者,主子落水,就是她们的错,护主不利,罚半个月的月钱。”
“可……”
“你若再替她说话,罚一个月。”
戚如翡:“……”
一路无话回了将军府,马车刚停稳,二夫人便怒气冲冲走了。
银霜来找戚如翡时,还愣了下,不禁问:“二夫人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在生我落水的气。”
银霜:“?!”
钱嬷嬷走过来:“二夫人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二小姐如今身份不同了,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将军府的脸面……”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钱嬷嬷一说教,戚如翡顿觉脑壳子疼,一把撩起裙摆,转身就朝府里跑。
银霜立刻跟上去。
进了屋,四下无人时,银霜才急急问:“怎么样?二当家,得手了没?”
“得手个屁!”戚如翡灌了盅冷茶:“沈琢今天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