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血统并不纯,因而在这方面和宋衍没什么差别。
然而晋王自幼善武,十六岁时就自请去了边疆,现下领了辅国大将军的职,亲自带兵上阵,在边关兵士当中很有人望。
自古兵权便是权力争斗中至关重要的一项,不在手中总不让人放心。
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晋王野心勃勃,一直想把宋衍这个长了他一岁的兄长拉下马。
柳泽心道:“来年若还是大捷,晋王便要回长安,太子爷就是再怎么冷静自持,也该坐不住了。”
但是他从来无心在朝堂倾轧中掺一脚,就算是太子爷,也无法把他强行留下。
柳泽朝着宋衍一拱手,说道:“柳泽只是一介小小庶民,实在当不得殿下如此信任。”
柳泽转念一想,这种理由自然没什么说服力,便又多添了一句:“何况草民生于江南,看惯了江南弱柳扶风的女子,也吃惯了江南清淡精致的吃食,实在受不来长安的水土。”
他觉得自己台阶铺得很好,不料宋衍听罢,忽地一笑。
太子爷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里盈了淡淡波光,给带着病色的脸添了一分神采,整个人仿佛熠熠生辉一般,连柳泽这个男子都不由看呆了一瞬。
宋衍转过头,朝外间喊了一声:“谢毓,进来。”
谢毓本来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听到宋衍这一声喊,顿时一个激灵。
她还是第一次从宋衍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背上跟电流窜过似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她快步走进去,福身道:“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