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离暖黑着脸，眯起眼睛，眼中带着杀气。

“小系，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玩具枪是什么鬼？为什么卖那么贵？还有这宠物符和窥探符，它们是中级的吧？你从乔忍冬那里顺来的是属于高级版的吧？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中级的比他那个高级的还贵？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小系被戈离暖的怒气震慑到了，就是明知戈离暖不能奈它如何也忍不住后退两步，蹲在角落里对手指。

“那个，那个，这个，我其实可以解释的。”

戈离暖突然笑了，坐到地上好脾气地露出一丝笑容。

“我在听。”

小系被戈离暖的笑容吓坏了，咽了咽口水，又悄悄往后挪了挪。

“那个，你知道的，我是第一代末日系统，说白了就是试验品，而且那时公司里的人能力有限，被研究出来后其实是无法升级的，是我产生了自主意识后看到那些高级系统都比我强，然后、然后逼着他们帮我又进行了研究。”

小系没说它是如何威逼宇宙公司那些人的，它不说，戈离暖也能想像的出来，无非是撒泼打滚耍无赖，再不然就是以第一代末日系统自居，就算没有研究价值也有收藏价值，就像是博物馆里的物品，越老越珍贵，人类注重的是年代和研究价值，了解历史，而不是它本身的价值。

简化版末日系统对那些人来说没什么研究价值了，但可以收藏，是属于里程碑式的存在，是他们的功绩，所以才会任由小系为所欲为，答应它这个看似不靠谱的要求。

再者，在宇宙公司那些人眼里，小系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也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小系的“帮助”下完成任务并升级，所以他们没在意小系升不升级的事，即便是给小系做了升级，也是属于逗它玩，给它安慰罢了。

可没想到这个世上有她戈离暖这么个奇葩，不但没死成，还完成了任务升到了四级，所以小系也就走了狗屎……啊呸！是跟着升级了。

说明白点，就是中级末日系统是专门为小系订制的，是在逗它玩儿。

想通了一切，戈离暖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贪上这么个系统了呢？宇宙公司也是，明知它不靠谱还放它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害人吗？如此不拿人命当回事儿，这个破宇宙公司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系努力地吞咽着口水，认真观察戈离暖的表情，发现她脸色好像没那么难看了，又鼓起勇气轻声道：“然后我就可以升级了，这一点不像其他高级系统，它们是不能升级的，除非，除非他们的宿主完成任务回归现实，它们才可以再次升级，可到那时说不定我也可以进行再次升级，到时就和它们一样了。”

小系努力地为戈离暖画了张大饼，告诉她，以后她也可以拥有同其他外来者一样的末日系统，只要她能完成最终任务回归现实生活，它小系，也是可以成为她的骄傲的。

戈离暖抽了抽嘴角，“还有吗？”

小系想了想，再次道：“还有，就是中级商城里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用，枪虽说是玩具，但却是高仿，只要找到合适的钢珠就能用于杀丧尸了，其实和真的子弹没什么太大区别的，别忘了，商城里的玩具枪不同于现实中的玩具枪，它可是大宇宙公司出品，是最新的料技产品，品质有保证，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戈离暖无语。

这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好吧？真当她是傻子吗？

别的她不懂，可真枪的子弹是有火药的，你那玩具枪再厉害，子弹总不带火药吧？只一颗钢珠就能代替子弹，你懵谁呢？

戈离暖揉着额角，接着问道：“还有要说的吗？”

小系眨着大眼望天，努力想还有什么事是没交待的，想了良久才继续道：“宠物符和窥探符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个，应该是宇宙公司里的那些人做的，应该是凑数的。

不过中级战五渣刀法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你想啊，初级的都那么厉害了，中级的不是更厉害？

再有就是价格问题，第一页的我就不多解释了，第二页的枪……，呵呵，其实也还好，只要你多努力，枪会有的。”

小系弱弱地小声解释着，一边后退一边看戈离暖的脸色，只是它退不退的都没什么用，因为戈离暖根本伤不到它，它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本能，真的不是怕她。

对，它不怕她。

小系给自己打气，却忘了自己还有一项本事，就是在戈离暖升级的初期它还可以放雷电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它能欺负一下戈离暖，其他时候，它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戈离暖揉着头疼的额角直叹气，不得不接受现实。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结果已经这样了，主动也好，被动也罢，她无力改变。

“好，我知道了。”

戈离暖怕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吐血，因此惜字如金，只是眼神依旧不善。

小系见戈离暖好似接受现实了，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