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
司马光道:“御史台那边是铁证如山,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张斐迟疑片刻,然后道:“原本这属于我们检察院的机密,但既然司马学士问起来,我只能如实告知。”
“少来!”
司马光当即拂袖道:“我可没有要打听你们检察院的机密。”
你要真有脸皮打听,我就不会这么说了。张斐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差点没笑出声来,双手一摊,“那那司马学士想让我怎么做?”
司马光道:“不是我让你怎么做,而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张三,这已经不是第一回 了,这指定又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你是想保王介甫。当初那些官员,不让你来审,可就在防着你这招,哪里知道,你到底还是钻了进来。”
“这真的与我无关。”
张斐一脸郁闷地解释道:“当初他们那么压制我们公检法,我可是连一个屁没有放,而且之前司马学士也来找过我,我也认为不应该移交给检察院,这反而会引发误会。
至于那发运使前来起诉,我们检察院也都非常纠结,到底该不该接?可如果我们不接的话,那王学士一定会向我们发难得,那到时候,公检法可能会毁于一旦,我岳父也有可能会受罚的。
可即便如此,我们现在也未有决定是否起诉,而是要先调查一番。”
司马光不禁皱了下眉头,检察院的制度摆在那里,如有冤情,而不起诉,那其他官员肯定不会放过检察院的,朝中恨检察院的官员真是数之不尽,道:“御史台审问这么久,绝无错漏,薛向凭什么起诉御史台?”
张斐当即就崩溃了,“我要将证据告诉你,你又不愿意听。”
司马光道:“这既然是你们检察院的机密,那我能听吗?”
他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如果让王安石知道,他为了对付王安石,而介入检察院的调查,那王安石肯定会揪着这一点不放。
张斐彻底无语了,“那司马学士要我怎么解释。”
司马光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从中作梗。”
“绝对没有。”
张斐道:“关于那些证据,是经过我岳父大人,齐督察,王督邮他们一一审视过的,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司马学士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咱们检察院的规矩,我又不是之前的珥笔,一切都是由我说了算。
齐督察、王督邮他们也不傻,跟着我去得罪御史台,去包庇薛向,他们不要命了吗?
而且,司马学士为什么不去怀疑王学士,而跑来怀疑我啊!”
司马光哼了一声:“谁让你小子是惯犯。”
“!”
张斐当即抑郁了。
司马光叹了口气,“可如此一来,会令我陷入两难境地啊!”
张斐立刻道:“我倒是有设身处地的为司马学士想过,我并不觉得这会令司马学士感到为难的。”
司马光苦笑道:“我怎么就不会为难?”
张斐道:“因为司马学士一向大公无私,居官守法,我都愿意告知司马学士,薛向所提供的证据,但是司马学士却不愿意听,可见一斑。
所以我们检察院起诉又怎么样,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咱们但求一个公正,这不就是司马学士司法改革的目的吗?”
司马光冷冷一笑:“要没有你的话,你这番说法倒是成立。”
张斐问道:“为何?”
司马光道:“因为你这张嘴是能颠倒黑白。”
张斐一本正经地问道:“例如?”
“!”
制置二府条例司。
“当然是我让他去的。”
王安石笑吟吟地瞧了眼邓绾,然后点点头。
邓绾心中一喜,又问道:“王相公是否先询问过张,许检察长?”
言外之意,就是询问这里面有没有暗箱操作。
王安石笑着摇摇头道:“何须先询问,难道你认为御史台的判决公正吗?”
“不!”
邓绾立刻道:“当然不公正。”
“那不就是了。”
王安石笑道:“我们是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赢得这场官司,之前他们老是利用公检法来针对我,我这回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否则的话,你认为御史台凭什么判得下来。”
邓绾大惊失色,“原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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