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人,已经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不日便可抵达。”
李豹向张斐说道。
张斐点点头,“熙河那边呢?”
“目前还没有回信。”
李豹突然道:“不过税务司那边到时有些动静。”
张斐问道:“什么动静?”
李豹道:“税务司那边打听今年可能会有不少人偷税漏税,但事先并没有预兆。我判断,他们定是认为公检法如今自身难保,故而才临时决定,少缴一点税。”
张斐笑道:“那税务司不开心坏了。”
李豹道:“税务司上下也很担心。”
张斐道:“那就让他们去担心,以免打草惊蛇。”
既然上面没有明令禁止,那检察院就还是在继续查证,至于御史台认不认,那检察院确实也强求不了。
大名府。
只见一队人马,纵马疾驰在官道上,身后是沙尘滚滚。
中间一人,虽纵马疾驰,但却好似心事重重。
此人正是身在大名府治水的吕惠卿,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就遇到这种事,王安石与新政已经深陷绝境。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如果王安石倒了,那以他目的地位,根本不足以撑起变法的大旗。
他必须立刻赶回京城。
可刚刚到郊外,忽见对面迎来一匹快马。
“吁!”
对面那飞骑先停下来,马上那人喊道:“对面可是吕校勘?”
吕惠卿也停了下来,定睛一看,“王显。”
此人正是王安石身边的护卫。
王显下得马来,抱拳一礼,“王显见过吕校勘。”
吕惠卿也急急下得马来,上前拽着王显的衣袖,“恩师可好?”
王显忙道:“吕校勘放心,相公一切都好,正是相公还怕吕校勘担心,故而特地派我来告知吕校勘一声。”
“京城!”
说罢,他瞟了眼四周,又拉着王显来到路边,问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显直接掏出一封信函来,递给吕惠卿。
吕惠卿急急接过,立刻拆开来,仔细看过之后,他挣扎半响,长叹一声:“罢了!事已至此,我回去也没有用了。”
虽然他对张斐有所保留,但是他知道张斐一直都在捍卫公检法,没有公检法,张斐将失去一切,根据信上所述,现在革新派与公检法绑定在一起,张斐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正当他准备回去时,忽见东面河岸上行来一辆马车,他只觉那辆马车有些眼熟。
踌躇片刻后,他便往路口上走去。
一会儿,他便与那辆马车在路口上相遇。
只见马车上,下来两个风尘仆仆的老者,正是大名府水利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侯叔献和刘彝。
“是转运使,这真是巧啊!”
“二位院长,这是刚从哪里回来?”
“二股河那边。”
“如今那边情况如何?”
吕惠卿又立刻问道。
侯叔献、刘彝相视一眼,皆是抚须不语。
吕惠卿忙道:“二位有话大可直说,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那边情况不太妙啊!”
侯叔献道:“正如韩相公所言,咱们在这里拓宽河道的同时,那下流淤泥也在与日俱增,此非治本之法。”
刘彝道:“况且河防大臣其实也未真正解决二股河的问题,澶州还是经常闹水患,并且由于这几年程都监大兴水利,砍伐树木太多,反而是损坏了不少河堤。”
吕惠卿道:“所以二位都认为应该选择北流?”
侯叔献道:“并非是我们要选择北流,而是河水选择北流,可是如果放河水北流,能否避免水患,这我们也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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