熜牵着她的手坐到桌旁,这回孙茗拿起茶壶为他和自己倒茶。
吃了一些干果,确实要漱漱口……
走到面盆前吐出嘴里茶水后,忽然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孙茗浑身一紧,声如蚊蝇:“陛下……”
“现在开始才是大礼。”
“……先去榻上嘛。”孙茗语带哀求。
“你乖不乖?”
孙茗只能轻咬嘴唇:“嗯……”
朱厚熜怀抱着她,手从腰间一直缓缓扶到了她脸上。这一路旅程是轻柔地翻山越岭,掌下嫩土柔软战栗。
捧着她的脸让她偏过头来,朱厚熜探首向前,只见她已闭上了眼睛紧抿双唇,颤抖的睫毛显示着她紧张的心情。
太不放松了。
只是先蜻蜓点水,朱厚熜牵着她:“好好好,先到榻上放下帷帐,瞧你怕的。不过,不能吹烛,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皇后像牵线木偶一般,还好皇帝也不是直接扑上来要做什么。
小天地里,烛火透过重重帷帐还是照亮了里面,但有了一层柔和的光亮。
心情哪里能放松得下?紧张的少女就宛如一只无助羔羊。
朱厚熜知道她的嘴巴必然是一直会忍不住抿紧的,所以自然只能先尝点别的。
孙茗顿时忘情。
许久之后,她才缓过神来。
已为人妇,亲密之后再没那么多拘束了,只想与他贴得更近。
朱厚熜还在惬意地拈弄着某些地方吟道:“喜不喜郎君,兴盛撩毫素?”
孙茗脸颊嫣红拉出他不安分的手:“一首好诗都被陛下毁完了!”
“我印象深刻嘛。”朱厚熜嘿嘿笑着,回味着来自于她的感觉。
手臂圈住她让她半伏于怀抱之后才说道:“别担忧咱们把那些花生红枣什么的都拈干净了,今天我跟你讲一讲阴阳大道。你告诉我,上次月事哪天来的?”
“……陛下!”
孙茗羞极,月事不吉,他问这个干什么?
“嫡子大事,要说。”朱厚熜手上又拈了拈。
孙茗一颤,只能回答道:“十一日之前……”
朱厚熜放心了一点:“那还好,这次大概怀不上……”
孙茗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
这难道是好事?
朱厚熜抱紧了一些,小声说道:“你看你这般轻,身子本来就不算好,年纪又还小。接下来这几个月啊,健体之术要坚持练,多吃些好的,朕也会多多与你行这周公大礼!”
他还故意砸吧了一下嘴。
“……这和月事、嫡子有什么关系?”孙茗听不明白。
“你想想阴阳之道。”朱厚熜一本正经地编着,“月事时不能行房,就好比至阴之时。那么两次月事之间,就好比每月朔望。到了望月时候,岂非至阳之时?必定适合受孕。因此接下来这几个月,咱们要先避开那至阳之时。”
孙茗眼泪都快出来了:“陛下不愿臣妾受孕吗?”
“是你还没熟好!我心疼你!”朱厚熜看她这种娇弱模样渐渐意动,“不是说了吗?你没受孕之前,我只碰你。”
林清萍只为了及时证明他有种,但将来嫡庶之争的风险也不可不防。
接下来的几个月,必是正宫娘娘独受恩宠的局面,正好也能等其他一妃九嫔再长熟一些。
皇帝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孙茗听他跟自己讲了许多许多话,又享受了一次远比上一次放松又舒服的周公之礼,眼下是终于放下了心。
眼里看着他痴慕不已:“这些学问,陛下从哪里看来的?”
“悟出来的。”朱厚熜快乐得很,一言带过,“知识都学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