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岣嵝峰上率兵冲下来之后,悍不畏死得不像话,仿佛与叛军有着深仇大恨。
叛军“前军都督”的倒戈,给衡州叛军的士气形成了很大的打击。
甭管蒲子通与唐培宇之间的恩怨如何,普通小兵是不知道这些“高层斗争”的,只知道坐镇岣嵝峰的唐培宇明面上是北线守军的统帅。
随后数日之间,常宁县被攻破,衡山、攸县、安仁……衡阳城外的防线只剩下里面三圈了。
沿烝水、湘水、耒水分布在衡阳城外的五座大营和新出现的岣嵝峰城寨是最外围的一道防线,衡阳城外烝水畔、湘水畔和回雁峰上的山寨是第二道防线,衡阳城墙是第三道防线。
目前相对安全的已经只有衡州府和郴州府之间的耒水沿岸。
九月二十四,顾仕隆下令先拔出最外围的四座大营:衡阳城北两座、城西一座、城东一座,唯独留下了耒水入湘的鄢湖畔的那一座。
蒲子通站在衡阳城北的瞻岳门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唐培宇又在做炮灰,像最悍勇的陷阵军一样冲击着严大牛镇守的烝阳大营。
“他既然逃到了衡州,如何能再被顾仕隆招降?”
詹华璧回答不了他,而是盯着东北方向黑压压的军阵:“唐培宇既然叛了,严大牛也不得不防。如果他们是来衡州之前就约好了诈降,恐怕现在也只是做戏。如果还不做决断,他们若突然合兵攻下青叶桥,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