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大浪。与此同时再以高官厚禄收买,蒲子通似乎更方便消化这些悍勇的匪寇。
“……我得去看着那大夫!”莽撞亲兵再度举步。
“绝不会如此!”罗茂贵只能又一次拉住他,“这里是大都督府,怎么可能在这里害了严哥!你们都先听我的,要是严哥真被害了,我一命赔一命便是!”
“……”聪明亲兵看了他一会之后就说道,“那大哥的衣食汤药,都要过我的手!”
罗茂贵无可奈何:“行!我做主,回头向大都督请示。”
已经有了情谊,哪怕功利一点讲,罗茂贵也希望归义军不散,这样他能跟严大牛一起立下很多功劳。
对蒲子通听了詹华璧的要求这样来安排,罗茂贵也不无怨意。
只不过罗茂贵能理解他们对于归义军的忠诚始终会有的顾忌,还有蒲子通必须尊重詹华璧意见的道理。
好在经过了大夫的救治,到了第二天午前,严大牛就醒了过来。
蒲子通闻讯也赶回了府中,走到严大牛窗前就关切地问道:“严兄弟,现在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些许皮肉伤,不碍事。”严大牛咧嘴一笑,“要不是过河时候摔了一跤跌入了水中,怎么会发热起来?现在好多了,我看明天就能下地!”
蒲子通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你没伤到筋骨,也别说什么明天下地的浑话,好好养上几日,想吃什么吩咐下去就是。”
收了笑容之后才聊起正题,他先是叹了一口气:“你们烝阳大营是立了大功,但毕竟是跟唐培宇一起到衡州来的,结果唐培宇却背叛王师。我先将你部下打散了编入各门守军,这也是要顾忌其他人的担心,你可明白?”
严大牛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末将明白,没想到唐将军是这样的人。”
“他为何反叛,你可知晓?”
严大牛又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为什么又降了,末将不知道。但九月十三,他曾命人前来传令,要末将率兵前去增援衡山城。大都督是命末将镇守烝阳大营,陛下之命也是让唐将军统军而不可擅自调兵,末将就拒绝了。”
这件事蒲子通也知道,唐培宇那时候就是奉他之命要下山去增援衡山城的。唐培宇想让严大牛跟他一起去,蒲子通拒绝了,然后便是唐培宇背刺衡山守军。
因此蒲子通摇了摇头:“他岂能临阵再与顾仕隆谈好归降之事?唐培宇投降,应该比九月十三要早得多。在你阵前,他没说什么吗?”
“就是说末将也是背信弃义之辈,更是归附叛军堪称首恶,若是开营投降仍可戴罪立功之类的话。”严大牛愤愤不平,“他得听大都督的,难道我能不听大都督的?最先还是我助他一路走到衡州府!他骂得难听,青叶桥一炸,我气不过又担心兄弟们的安危,就带头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