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略意图是什么,推演分析之下还是能做得准的。
杨一清和王守仁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回望过来之后都先缓缓摇了摇头。
于是朱厚熜继续按捺着内心的烦躁。
归根结底,大明先要从诸省新法当中重新挖掘出足够的钱粮潜力,才有底气去解决边镇积累了百年之久的旧问题。
大战一起,便是烧钱。
而大战之前,要让边镇也焕然一新,同样需要烧不知道多少钱。
烧钱的原因,是因为人。
边镇换将,需要机缘,需要原因。
现在,先把备选的人都集结起来了,大同镇的机缘和原因也到了。
不能急,只能等待战果。
到后面,可以因功升迁、调任一些人,也可以因罪贬罚、处理一些人。
可这背后,是将士和边疆百姓因此受难。
朱厚熜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唐顺之、俞大猷、曾铣这些年轻面孔。
他对大同镇这样的边镇已经忍了四五年,终于忍到了这些新血登台。
该不用再忍了吧?
“只要守住石头山,他们便绕不到南面!”石头山上,朔州卫指挥使何勳心情激动,“规矩越来越清楚了,只要没进到据点两百步以内,便都是哨探!二十人一队,都摸出去,别打死就行。你们四十人守在这里便好!跟本将下山!”
名为攻守据点,实则随着演习的深入,已经越来越清楚:就是要他们遭遇战。
在不许打死人的规矩下,狭路相逢便只能靠勇。
肉搏之下,哪有攻方能一人兑两人的规矩?
“看对面的架势,必是演习快结束了。”李全礼在石匣堡中眼神亮得吓人,“按规矩,堡内留够人就行,民夫壮勇凭什么不能算守军?都出去,抓哨探!”
北面古北口南面的寨子里,仇鸾则很不忿:“这规矩为什么不提前讲清楚?”
他手底的兵是老兵,将也不算怂。
可对面的将,是整个大明选出来的悍将中的悍将。带着一些新兵,怎么都干起拦路打劫的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