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那如何堪明实情?”
高拱笑了起来:“父亲放心,等您回来,您就知道了。督台和朝廷要的,并不是实情,只是需要有人先去一趟罢了。”
“……”高尚贤觉得他这个模样有点欠揍,但又舍不得揍,“跟你不能说的那件事有关?”
高拱点了点头:“有关,但如今实在不能说。此事,也是密旨的一部分。”
“……既是密旨,杨维约为何敢漏泄于你?”
“杨知县可没有漏泄于我,是儿子猜到的。”
高尚贤心里跟猫挠似的:“这可关乎你爹的安危!就算快去快回,我去了那外滇,话也不能说错啊!心里有底很重要!”
高拱想了想,随后道:“大前日里,听说黔国公府又在加筑院墙角楼。”
“那又怎么了……”高尚贤先是不明所以,随后停住了声音,满脸惊疑不定。
黔国公府修整院落是从四月里就开始了的,那时候皇长子要送杨一清归葬的消息刚刚传到云南。
现在皇长子参加完了杨一清的葬礼,又和杨博一起去四川了,黔国公府干嘛又加筑院墙角楼,一副增强戒备的样子……
高尚贤看着高拱,高拱一脸严肃。
最后高尚贤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毕竟也是正德十二年的进士,为官多方,不算草包。
难道皇长子还要从四川回昆明,在黔国公府常住?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高拱看他的反应,眨了眨眼行礼:“预祝父亲功成还家!”
……
三天之后,高尚贤从昆明出发。
这个时候,朝廷对于四川总兵官纪维民的调任命令、对伍文定沐绍勋联名上奏的云南边事处置策的答复都还没有到目的地。
在吉婆岛,汪直还在学着“鸟语”。既然是去开辟商路的,人手、船只、货物、银钱,都要先准备好。
在交趾的清化以西,阮淦刚刚寻到黎氏后人。说来也怪,之前一直寻不到,但是从去年开始,各种关于黎氏后人的线索多了起来,他还一口气寻到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