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嘴后,也未换场地,将就这么个安静的地方开始谈。
上一批去鹰家探消息的人,去了不过几日,应当不会怎么快传消息出来。
“出了什么事?”柴雪直觉不对。
池慎道:“暗中监视人员安全的兽人,在昨夜打碎了警报器。”
警报器同庄园里的相连,一旦其中一个打碎,另一个就会发出红光和报警声。
此事知晓的下属不多,多半是安在了教父房内,她昨晚才未听见吵闹。
池慎:“派去的支援后来也未见到坚守的兽人,只看见留下的消息,叫我们的支援快离开。”
事情能危急到叫支援快走,柴雪很难想象鹰家究竟藏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可有什么我能做的?”柴雪问。
她的样子有些难以遮掩的着急,池慎能看出来。
柴雪性子活络,跟帮派里上上下下的兽人都相处得不错。派出去的兽人无论与她熟识,还是不熟识,提及姓名,她都能够把那个人的身平说个七七八八。
为出去的人担心,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种状态出任务,危险性会大很多。
“下周一,我需要你出去一趟。”池慎敲着金角翼龙,盘算着两边时间,“最近动作太大,鹰家的人已经察觉了,这个星期我们暂且按兵不动。”
左不过还有人在外面层层包围地盯着,有他们的人逃出来,立刻就能得到救援。
柴雪轻轻缓了口气,恢复镇定后,应下了教父的安排。
一周的时间太长了,出去的兽人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他们都不清楚。
但池慎的考量为的是整个翼龙帮,听他的话总是没错的。
日子太平了段时间,她的心境浮躁了不少,现下要重新操练回以前波澜不惊的态度才行。
“妈妈。”
正在思索日程安排的柴雪,被小孩儿唤了回来。
柴雪低头,“怎么了?”
“妹妹呢?”吃饱饭后的孩子想要个玩伴。
柴雪回应道:“妹妹要做功课。”
“那我能去教她吗?”小鹦鹉大言不惭道。
他们是交流自如,一旁看报的池慎却没听明白,“这个妹妹又是谁?”
“鹦孩儿学舌,把池言叫做了妹妹。”柴雪向他解释。
从烦心事里暂时脱身的池慎来了点儿兴致,收起报纸,蹲在小孩儿身边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红毛孩儿上午抓着柴雪的头发不放手时,刚被池慎吓脱手过。
现下对这个突然温柔下来的男人有些陌生,犹豫了半晌,才试探性地开口:“爸爸?”
养一个孩子是养,两个孩子也是养。
兽人掌管的世界也早费了计划生育的政策。
得到满意答案的池慎笑了,蹲在地上扬首问柴雪:“要不孩子的父母就不找了?我们也养得起。”
柴雪没注意他的“我们”,直接道:“教父胡闹什么。”
这孩子父母是能说不找就不找的吗?
谁能探到金角翼龙庄园的消息?他们不主动找,别人父母不得急疯了。
池慎伸出大掌揉了揉红红的杂乱红毛,深深叹了口气,颇为可惜地站起身来。
入秋的一天过去得快。
天渐渐黑下来,用过晚饭的佘文刚想去找柴雪喝酒,就被女佣叫了过去。
占用他大部分休息时间的孙子发烧了,他得去看看人烧死了没。
去的路上碰上了穆十陵。
“一个纯人还没搞定?”
他判断出了,这狗东西就是来找茬的。
佘文反唇相讥,“你要闲着没事干,就去教父那儿坐一坐。”
教父跟柴雪和那毛孩子待了一天,办公都是在那儿。
谁过去就是等于坐牢,还时不时要遭受教父的眼刀子。
“我不用,倒是你要去教父那儿坐坐了。”穆十陵扔给他一份文件。
佘文简单翻了翻,脸色变了,“要不你去?”
穆十陵一笑,单镜片的链条在笑旁轻晃,“你管的人属的是你的名字,我做不了主。”
他就是回来路上,顺路把名单给他带回来。
“邰鄂的事情交给我,你先去向教父解释清楚得好。”
这要怎么解释?
他管的人多是走暗路,说白了,培养的都是刺客、间谍。
结果下面呈上来的一份名单告诉他,你派去出任务的刺客擅自行动,走明路给人当活靶子去了。
这该受的罚,可是他来承担。
“妈的!”佘文骂了句,一鼓作气地转身去面对现实了。
等那帮臭小子回来,他要罚死他们!
--------------------
鹦红红表示,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鸭鸭教父:生几个我们都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