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海做什么?”佘文问。
柴雪:“叫那些元老寿终正寝。”
佘文怔愣片刻,喜出望外,“我明晚就走,替我告诉教父,保证完成任务!”
谁都知道佘文和那些元老的恩怨。
蛇属三队的孩子本该有个光明的前程,硬是被所谓的元老牵扯了进来。
要杀他们,佘文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帮里每天都有兽人从事危险的事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数从未减少。
墓园接纳每一位勇敢赴死的兽人,但离开了墓园,他们便不能再沉浸在别离的痛苦之中。
向前走,减少更多的死亡,为更多的人谋太平,才是他们要做的事。
柴雪回到房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相框,拿出了里面的照片。
上面的三个人笑着,中间是被郎博灌酒的少年。
她擦燃一根火柴,走到窗边,点燃了照片。
夹杂水雾的风将灰烬吹起,带向天边,她轻声道:
“再见,单左。”
熟悉的豹族话语被风吹散,她左侧的书架上,摆放着几十个空掉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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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帮里最扣门的兽人,当属赚钱最多的穆十陵。
凡是要花钱的地方,他都会精打细算的计划好,用他的话来说,“我是要存老婆本的人。”
也就没有兽人好意思叫他请客吃饭。
佘文要走的这天中午,他却下了血本叫了几瓶好酒。
恩格斯和弗拉克倒进同一个杯子里,兑成味道上佳的鸡尾酒。
他递了杯给佘文,“喝吧,喝了好上路。”
佘文嗤一声,他是去送人走的,又不是被送走,看在好酒的份上,也不呛他了,“你的嘴但凡能说句好话。”
他也不会每晚只付柴雪的酒钱。
要避眼线,顺带通知埃及蛇头的教父伊利亚·柯利亚肯国内的事宜,佘文买的船票,喝完酒,就该去港口了。
恩格斯、弗拉格属两个不同的酒庄,兑在一起做出的鸡尾酒,取名为“仲夏夜”,在上京的酒馆能卖出八微拉多匙的价格。
但两家酒庄的关系却不好,是世仇,只有这代的儿女看对了眼,结了婚。
好比当代的朱丽叶和罗密欧。
今天穆十陵兑这杯酒的寓意,在场的人都清楚,八微拉多匙的“仲夏夜”进了佘文一人口中。
柴雪喝着浓度较低的“绿野”,碰了下佘文的杯子,“外海不比国内,注意安全。”那帮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外海那头的国家崇尚自由,地铁上裸/奔,是人形意义上的真正“裸/奔”,都不足为奇。
更别提枪击案了。
他们能规避计划内的危险,计划外的可就难说了。
陈生的帮派有个出外海任务的兽人,任务结束后,去机场的路上,偶遇抢劫被意外中伤。
多警惕的一只狸花,打个电话的功夫,就没了心跳。
猫是不是有九条命,他们不清楚,只知道猫型的兽人,肯定是没有的。
更别说佘文只是条青蟒。
她不放心佘文。
要干大事,佘文比柴雪轻松得许多,“放心,一结束任务我就给你发消息。”
来送行的就他们几个,还有郎博和邰鄂。
两人刚认识,身份不同,都拘着。
还是郎博先开了口,“今后要一起共事,简单熟悉一下吧。我是郎博,北美灰狼。”
“邰鄂,纯人。”决定跟了池慎后,邰鄂也暂且放下了纯人和兽人之间的芥蒂,简单地握了下手。
佘文对待新来的人,完全取决于池慎的态度。
现下对着邰鄂,熟络许多,颇自来熟地勾着他肩膀问:“你一个纯人,怎么生了鹦鹉的孩子?”
“孩子的妈妈是鹦鹉。”几杯酒下肚,邰鄂也膈应不起来。
单看两人交谈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两人之前的龃龉。
酒未上脸,佘文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没跟孩子一起?”
“吵架,她把我赶出了来,”像是笑话,苦笑却又真实,“我就把蛋偷出来了。”
穆十陵记着红红还有个妹妹,“怎么不两个都带走?”
邰鄂吐出一口雾气,“她回来得太早,没来得及。”
“真怂啊。”佘文放下酒杯感叹。
说是这么说,从红红知道妹妹的存在也看得出来,只是小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