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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来利坚国这几天,就像跨海度假。
所有人都住在约翰安排的别墅里,时差还没倒彻底,就被他带着一整天到处游玩。
该谈的事一件没谈,倒是玩得穆十陵开始掉头发。
随遇而安的柴雪,看着一地的毛发,能想象得出,变成原型后的豺狼,会秃成什么样子。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穆十陵来回踱步。
柴雪递给他一杯咖啡,“郎博还没有传来消息?”
“陷入了之前的局面。”穆十陵接过咖啡,放到一边。
他现在急得没有困意,反倒更担心过多的咖啡因,使他掉发更严重。
守在德特里斯克堡的郎博一行人被控制住后,他们完全处于被动。而占优势的纯人,又没有完全袒露自己的目的。
一副拒绝交谈,虚与委蛇的打算。
但也能确定郎博的安全。
池慎掌握了上京大半的生意圈,他们想要土地,想要兽人的权利,就不会考虑把池慎逼急了。
柴雪捧着另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往教父房里去,“熬过这个冬天,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穆十陵问。
教父从始至终都未告诉他,来利坚国的主要目的,以及为什么在他们离开港口后,国内便开始全面锁国了。
来的路上只知道随行教父,想办法联系郎博。
他一向是接到任务,就立刻执行,不询问原因。
但不知道内情,心里就越是容易慌乱。
前几日教父还给他换了部手机,有邬恩琪电话的那一部被没收了。
联系不上亲近的人,他难免会有些乱了阵脚。
“十陵,”柴雪开门前说道,“你只要相信教父便行了。”
缥缈的话却像一颗定心丸,让穆十陵定了下心神,“我明白了。”
屋内开了扇窗,池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正对着风口醒酒。
柴雪见了,眉心微蹙,上前帮他把窗户关上了。
“我该把咖啡换成醒酒茶。”
池慎睁开眼,哑声道:“咖啡就可以了。”
递到他手中后,柴雪绕到后面,熟练地给他揉着头。
“毒素都吐出来了吗?”
“吐出来了。”
咖啡进了嘴里,分不清是残留的毒素味,还是咖啡自带的苦涩。
德特里斯克堡事件的背后人没有出来,约翰就是最大的话事人,只能暂且听他的安排。
打着友好的旗帜,那个男性纯人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带着他们逛完了利坚国所有能逛的景点。
速度比上京本地的旅游团还快。
昨晚又开了第三场欢迎宴会,再一次要求教父一定参加。他邀请的都是利坚国的上层人士,鸿门宴不去不行。
一堆西装革履的人在场,也挡不了他搞小动作的心思。
靠近池慎身边的那几杯酒,全都加了吐真剂,他一杯又一杯的送过来,教父也只能一杯又一杯地接下。
好在以前经历过的事,让池慎已经对吐真剂起了免疫。喝下去后,除了被副作用的毒素弄得头昏,也不至于把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柴雪下了几分力道,见他眉眼舒展了,才问:“他们还要过会儿才来,要休息一下吗?”
“不了,”池慎仰面看她,“睡了反而更加不清醒。”
一会儿对方会摆出怎样的态度过来,他们还推断不出来。
柴雪见他眼底泛青,便将手背贴在了他的脸上。
关窗时吹了凉风,手上的温度还没有升上来,连带着中指上戴着的银戒都凉意刺骨。
“可清醒了?”
少见的同他闹脾气。
池慎受着,不偏不躲,摩挲着她泛凉的手,“清醒了。”
他又将她的手,贴在热意未散的右脸上,头头是道地说:“上京讲就个对称。”
“老一辈儿的说法,”怕他感冒了,柴雪抽出手,“再者,我也不是上京的豹子。”
雪豹过去住的那座山,偏远得不能再偏远,早已出了上京的界限,实打实的乡下豹子。
门被敲响,穆十陵在外面叫人:“教父,约翰来了。”
来得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想来是得到消息,仅尝试过一次后,就来找的他们。
柴雪去一边帮他拿过外套,“一会儿该动手的时候,你就给个指示。”
“我们是出来外交的,”教父穿好外套后,揉了下她的头,“不是拱火。”
柴雪替他拉开了门,“按你们老一辈的话讲,以防万一。”
“我还未过三十,虚也该虚到二十九岁。”教父看着她,“该是年轻人才是。”
柴雪呛道:“等您偏头痛好些了再说吧。”
来势汹汹的约翰,正坐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