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了。”平静的嗓音下,她听出了些许生气的意味。
卞清飘到乌特前面,与他齐平,凑近他的脸,“你生气啦?”
“没有。”他只是一靠近那个女人的影子,就浑身不舒服。
世界上很少有与他相排斥的影子存在,这是许久未见的一个特殊情况。
卞清好脾气地哄他,“别生气啦,我就是心里有点儿好奇。现在你问了她的名字,我也没想起来,今天以后我们就不会再和她有接触了。”
外面闹得再大,也是跟生前的她有关系。
跟死了的她挂不上半点儿钩。
乌特没说话,她一时也判断不出来他的态度,双手拉着人往楼上跑,“走走走,买茶具!”
全然不管他现在的样子,在外人看起来有多奇怪。
外面动静不小,直到他们选完茶具也没结束。
卞清徒然觉得这个街,逛起来索然无味,“我们回去了吧。”
乌特对逛街没什么感觉,何时回去自然也是依着她。
他点点头,带着人往来时的偏僻巷子走。
卞清一开始没发现,时刻小心着乌特右手提着的茶具,等越走越偏后,才默默地停了下来:“你走这边干什么?”
几个袋子哗啦啦地提起,乌特用绳子勒着的手,扯自己的斗篷,“骑斗篷回去快点儿。”
他浅色的眸子微动。
卞清意识到,他上瘾了。
他竟然真的对高空危险项目上瘾了!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嗖到他面前,双手又又又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问他时的视角不断往上。
乌特配合着仰头,“不行吗?”
“当然不是。”卞清退开,先礼后兵,“只是你想啊,这个商场现在来了这么多人,骑斗篷多危险啊。被人拍到了,我们就要上下周的‘相信科学’了。”
“再说了,刚买的茶具,经不起折腾,碎了怎么办?那可是八十加仑的仿货啊!能买老太太两根羊毛围巾!”
有理有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刚刚经历过一个女人的咄咄逼人后,乌特更欣赏卞清的说话方式了。
“好,我们走回去。”他越过卞清就要往回去的道路走。
卞清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走回去多累呀,你提了那么多东西……”
十分钟后,卞清把人骗上了出租车。
到家时,遇上了对门儿的老太太,端着一个炖锅,“乌特啊,我做了点炖肉。虽然只有一点点,还是想给你尝尝,也不用再做午饭了。”
“谢谢,不……”学会基本流程的乌特,已经不用卞清提醒,就知道该怎么得体拒绝。
但漂亮鬼整个扑到了小锅上,贪婪地嗅着炖肉的香气。
“红酒,红酒,里面一定加了红酒!”
老太太感受到重量,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感觉,锅重了一点?”
乌特伸手接过来,“不好意思了。”
他的力气集中起来,扛得住一只漂亮鬼的重量。
“没事没事,”老太太掩嘴笑着,帽檐上的粉色羽毛轻轻颤抖,“记得给我反馈哦。”
她转身那刻,粉羽差点落下。
飘在半空的卞清顺手帮她扶了住,卡好羽毛。
“啊呀啊呀。”老太太抬手扶正了帽子。
在她有所察觉前,卞清趴在乌特的肩上,飘进了屋内。
老太太笑着:“惠金街真热闹呀。”
把炖肉锅放在桌上后,乌特开始着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卞清挂在他身上,“还没好吗?乌特,先吃饭吧,我好饿啊——”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再怎么装可怜,乌特也知道,她只是馋了。
不是饿死的鬼,是感觉不到饿的。
便抬手拍了拍喉间的手臂,安慰道:“就快好了。”
按照家务时间表,今天该他做卫生,整理买来的东西,不需要卞清帮忙。
卞清秉着友好室友情,想帮忙来着。
伸手时又突然想到,今天买回来的衣服里,有不少贴身衣物,不好插手。
她帮忙放个茶具,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就去旁边等着了。
卞清实在是想不到,当一个不爱做家务的人,认真做起家务来,会这么扣细节。
只要有一个褶皱,乌特就会重新折这件衣服。
她等不下去了,走到了桌边。
“哕——”
听见声音,乌特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垃圾桶边,轻拍卞清的背。
“我马上就好了。”他给她擦着嘴。
卞清尝到嘴里苦味,躲开乌特的手,“你半个小时之前,就这么说了。”
乌特看向沙发上,还有待整理的最后两件衣服,妥协地站起来,张开手,“进来吧。”
漂亮鬼扑过去,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