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预想中的计划,这个口该是她来开,倒不是说乌特开口,有什么不好,只能说太理想了,理想到她以为这是场梦。
他是如何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弄懂了那点儿心思?
这完全不像一个与世隔绝,满脑子只有炼药的理工怪物的脑回路。以至于逐渐升高的长剑,快贴近她的鼻尖,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计划里,她应该会有些咄咄逼人,带点儿虚张声势的强势,先倒打一耙说他那点儿心思,再娓娓道来自己的打算。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忽而察觉到自己之前的打算,上升到的层面,不过仅仅是喜欢。
爱,这个词,她断不敢轻易说出口。
乌特何时上升到“爱”来了?他真的懂“爱”吗?
两个疑问涌进脑海里,卞清又唾弃自己,她不该质疑一个人的勇敢示爱,即便他是只怪物。
“你不爱我吗?”等不到回答的乌特,歪了歪头,轻声问她,若干秒后,又自我肯定地回答,“你该爱我的。”
脑子乱成浆糊的卞清蓦地清醒过来,憋着笑问:“我怎么就该爱你了?”
“除了我,”怪物的骄傲难得显露了出来,“你不会拥有第二只怪物了。”
如此霸道的话,没有引起卞清的反感,心里酸酸涨涨的感觉,是什么,她清楚得很。
既来之,则安之。
身为鬼的她,性情洒脱惯了。她学着乌特的样子,伸出双手,庄重地接过那柄长剑,“是了,我该爱你的。”
那抹比喜欢更加浓烈,却又无法说出爱的感情,一定会在明天,发展成爱。
冰凉的触感再度出现在脸颊上,她垂眼瞧了眼脸颊上的试管,再一次倔强开口:“这又不是香茗露。”
“嗯,”他依旧好脾气地顺着她,“我在收集你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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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冲了,小清接住这一计好球!
下一次会不会是本垒打呢?
chapter19
关系虽说是确定了,宣称好奇心没怪物重的漂亮鬼始终很纠结,纠结在她这里完全是一副理工男形象的炼药狂魔,到底如何查明了自己的心意。
都说恋爱一个月和恋爱一年的状态不一样。
恋爱一个小时的卞清,大大咧咧地坐在乌特的腿上,把人压在沙发上不让人去炼药。
她蹭着脑袋边的脸,若有所思,没注意到自己的怪物男友,被她蹭得耳根发红。
电视机的声音在死神们离开后,再次响起,里面的uft比赛播了一场又一场,她听见了身后,噼啪的肉/搏声,还有女人的喘气。
她回过头,脑袋趴在乌特的肩上,侧着脸,看到了电视机上,生前的自己灵活的走位,优雅地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赛。
呼吸却只是微微凌乱。
望得出神了,有些声音便比电视里的声音还要明显,咕咚咕咚,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卞清怔愣,顺着咕咚的声音挪脑袋,乌特被自己的漂亮鬼弄得,仰躺在沙发上,内衬下的脊背崩得笔直,整个耳廓红得不成样子。
魔法师的话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出错,人都会有心爱之人,遇见心爱之人,每时每刻的感受都像是生病了。
咕咚咕咚。
卞清找对了位置,耳朵贴在上面,右眼费力地去看电视。
啪,出拳,咚,心跳。
一下连接着一下。
“怎……怎么了吗?”他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挣扎着从沙发靠背上起来。
又被卞清毫不费力气地压了回去,“别动。”
他真就乖乖地靠了回去,一动不动地望着怀里毛绒绒的脑袋,看她的大波浪谨慎地一甩一甩。
再次确认后,卞清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新进怪物男友,不知作何感想。
他的心动居然和她的出拳频率一样?!
对视良久过后,卞清不带半点犹豫地开口问他:“你是吗?”
“……是什么?”他连中文都没摸清,更别说外语了。
什么也没做错,却被女友看得莫名心虚的怪物,默默地偏移了视线。
卞清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颚,逼着他对视,语气又是温柔,“就是一种性癖偏好。”
在她温柔的语气里,放松下来的乌特又问:“性癖偏好又是什么?”
“就比如……”这个问题把漂亮鬼难住了,她东张西望,左看右看,试图找到一本能解释的书籍。
可不论是魔法师,还是这个认知不完全的怪物,他们都太纯情了,纯情到架子上除了一些报纸和杂志,剩下的全是从魔法界带回来的药剂杂方、药草大全。
她四下张望的时候,脑后的大波浪会垂落在乌特的小腹上。
卞清坐得太自然,他又倒下得很顺从,小腹的斗篷带着内衬上移了几寸,露出点点漂亮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