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手,吉利维娅马戏团恐怕都不会收下。”
他恶毒的嘴是漫长的时间里,唯一没有改变的东西。
不知道他掐住了哪儿,手腕处的疼意加重,伊芙琳动了动手。
路易再度开口:“你希望我杀掉他吗?”
“……你已经是皇帝了。”
路易松了松力道。
“随你定夺。”
他松了手,大步往外走,“回你的笼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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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病娇气息的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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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偌大的殿内,安静得像是没有活物。
浅浅的呼吸数着拍子,自我调整着,喘/息均匀了,方才从长桌上起来,她简单地整理了下裙摆,走向金笼。
伊芙琳踏上去,自愿将那扇封闭自由的门关上。
咔嗒——落了锁。
她端坐在里面,静待片刻,身后的门便打开了,进来一个推板车的侍卫。
需要六个侍女推动的板车,他一只手就拉出了好远,出于尊敬,拉出了狭窄的门,他便恢复成了双手,慢慢推行。
“对不起,圣女殿下。”
他太高了,走廊的烛光异常晃眼,伊芙琳抬头也没能看清他的样子。
能光明正大跟她说上话的人,是不会被路易杀掉的存在。卧室里的两名侍女,曾经服侍过她,那么他呢?
“雪曼。”她的试探带着笃定。
大块头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猜出来,眼睛东瞟西瞟,没一会儿就用一只手挠着羞红的脸,回应了她。一只手不好掌控沉重的纯金鸟笼,即刻偏了航,冲着墙滑行几米,他堪堪稳住,忙放下另一只手去稳定金笼。
“对不起,圣女殿下。”
他又道了歉。
只要不是大错,伊芙琳对所有人都很宽容,“第二次是因为你的失误,第一次又是为了谁呢?”俏皮的调侃又不失端庄,她含笑,烛光的星星点点缀入眼眸中。
雪曼松针蓄满魔力化出人形后,形象倒是符合他之前的样子,应了那句“喝不完的莱蕾蜂蜜1,砍不完的雪曼松针”。
雪曼松针想要回答她,可张了嘴,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那个资格。板车的轮子稳稳地向前滚动着,他哑然许久,才缓缓地说了句:“对不起,圣女殿下。”
“没关系,雪曼。”
走廊里,拿着打扫工具路过的侍女,行礼、走路都是静悄悄的。
德罗索王国的热闹氛围,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土崩瓦解。即便实行着双制的政策,德罗索的人民担惊受怕地挨过了那几场战争后,主城的人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但他们还是害怕着新王,无法去爱戴一个打破平静的窃国贼。
金笼被推回了路易的卧室,昔日尊贵圣洁的圣女殿下,成为了新王的笼中雀,唾手可得,肆意逗弄。
路易带着兵马浩浩荡荡攻入皇城的那天,安排好了所有随从的住所,他自己并未住进德罗索前任国王的居室,用他所有难听的话中,稍微听得过去的那么一句来形容——他不喜欢老人味。
德罗索的老国王和斯特诺伐的老国王年岁相差不大,皆过半百,踏入了耄耋之年。这个阶段的老人,尤其是男性,身上都有着一股洗不掉的老人味,就像婴儿身上的奶香,区别是后者惹人欢喜,前者使人屏息敛眉。
国王不至于过得邋遢,受人爱戴的老国王更是活得滋润,熏香皆是一季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高级货,手指缝隙间流出的一丁点儿,才会成为填充国库,由国商销向民间的“神子香”。
路易用“老人味”说事,完全是在找茬,他喜怒不定,不高兴了,万物之神也能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雪曼推着金笼进了路易的卧室。
皇家的工匠紧赶慢赶,才将他选出的卧室扩建到了君主卧室的规模,在房间里跑步都还绰绰有余。
路易伏在桌前办事,身边站了个穿盔甲的年轻女人,年岁看起来不过坊间适嫁的少女那般大,伊芙琳猜测她可能是斯特诺伐的女骑士。
女骑士看见她后,露出一笑,不知是对她,还是对推金笼的雪曼。
不过这一笑下去,桌边的路易就出声了:“出去。”
女骑士好像不怕他,故意跺响穿铁靴的脚,大声应答:“是!”在路易挥剑的那刻,忙不迭地躲开,往外走,顺带拉走了雪曼。
这下伊芙琳知道她是谁了。
那捆极其讨厌雪曼枯叶碎碎念的波米纳藤蔓。
“德罗索进了牢房。”路易用羽毛笔在纸上写着,闲暇之余,故意对她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