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近精神恍惚,各种事情杂在一起,很混乱,一篇文改了又改,远远超出了我预定的时间,拉慢了进度,还是那句话,不会弃文,不会弃号,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逐渐成长为一个拿得出手的作者,祝大家平安顺遂,生活愉快)
chapter8
脚踝上的金链被摘下,金笼的门也随即落了锁。
侍女都退了出去,伊芙琳正坐的姿势在人都走完的那刻,坍塌了下来,她捂着嘴,拼命抑制住反胃的恶心。
亲眼见证自己的学生受不了刺激,在面前自杀,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更别提导火索是她自己,伊芙琳放下手,低头看着略微颤抖的指节,这种像是杀了人一样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很糟糕吗?”背后响起戏谑的声音,路易走到她面前,盘腿席地坐下,“他又没死成,这么紧张做什么。”心情愉悦的时候,他说话的语调就像一位合格的情人,张口闭口间万般柔情。
玫瑰的撩人,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全部展露出来。
“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伊芙琳神情微动,看向他,眸光闪烁,“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有天赋的少女被选中成为圣女之后,会在教导中,继承上一任圣女的魔力,作为最具天赋的一届,在魔力的加持下,伊芙琳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不可能忘记同他的那些过往。
她很确定,不论是成为圣女以前,还是成为圣女之后,她都没直接、间接地杀过人,路易更不可能见她杀过人。
但他又不像在说谎。
路易的性格再恶劣,也是喜欢用既定的事实去玩弄别人的心态,没必要编出个谎来戏弄她。
男人向后靠在墙上,身侧的窗帘和他的长发一同被风吹起,阴影浮动间,她看见他收起了那抹笑。
“你会想起来的,伊芙琳。”
如同一个魔咒缠绕上她的心脏,渐渐收紧,意图彻底将她勒死。
不知何时,遮天蔽日的大雨被路易叫停了,一地的花瓣碎屑。现下天还阴沉着,却有几缕阳光刺破云层,逃了出来。
国王的工作并不轻松,在闹出复辟一事后,路易要批阅的文书更多了。
她有好几日没见着他,就连夜晚的就寝,她也是在熟睡后,被圈进带着寒意的怀抱里,翌日又被温暖抱进金笼,交易依旧进行着,倒也乐得轻松。
今天的天气稍好些,几位侍女推着她去了花园里,陪着她晒太阳。这是在交易范围内,路易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经过漫长的大雨摧残过后,草地上弥漫着花瓣腐烂的气息。伊芙琳静坐在笼子里,气味久久未能散去,她伸出手,正要捡起一片糜烂的花瓣,一双短靴出现在了视野里,恰好站在了花瓣的后面。
“圣女殿下。”
雨露湿润了指尖,她还是伸了手,将那片糜烂的花瓣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轻轻抚摸。
来人在她的动作下,仓皇退后。
末了,一只更加纤细却又满是伤痕、厚茧的手心,摊开在了她面前,伊芙琳顺势将花瓣放入她的掌中。
“能看见你走出倒霉的奥普拉山脉,我为你感到高兴。”
波米纳握紧了手又松开,手心里粉色的花瓣黏在她的掌中,像一个新刻上的粉色纹身。
“您……过得还好吗?”
“如你所见。”
她们相视而笑。
伊芙琳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这句话并没有不满她现在被禁锢的生活,当然,也没有很喜欢就是了。
反而是波米纳笑着笑着,就兀自生了气,带有花瓣纹身的手,眨眼间化作了藤蔓,拧成一股,细小尖锐的顶端伸进了金笼的锁眼里。
金笼本就是一个交易的象征,也是路易的试探,因此上面的锁,并不是德罗索或是斯特诺伐的高级工匠打造的,轻易就能撬开。藤蔓上下动了一番,咔嗒一声,锁便落下了。
少女弯了腰,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出来。
附了一层水雾的盔甲有些冷,刺得伊芙琳回了神,“路易不会再欺负你吧?”
“不会,”波米纳张扬的眉眼上挑着,“波米纳藤蔓可是不死之身!”现在的波米纳,可不再是当初那株,日夜提防着野玫瑰下死手的藤蔓了。
趁女侍不注意,她拉着她往更远的地方跑,跑出了花园,跑进了树林。
德罗索的皇城地势宽广,包裹住了几片零散的小树林,波米纳带她去的,是最靠近花园的那一片。
多是松针叶子的树木,看着它们,伊芙琳想到了几日未见的雪曼松针,不知道路易做了怎样的安排,他没再来给她推车了,跟在金笼后面的,多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近卫。
一进到林子里,波米纳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起了这些植物。
“这是曼波红针果,我从奥普拉山脉上移栽过来的,您肯定没见过。”
“它的味道偏酸,还有松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