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乙楞在当场,紧跟着的是烟波闯了进来,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眦欲裂,一声嘶吼,冲过去紧紧抱住光北的身体,
“我好悔!我应该不听你的话啊……”
看了看周围,两头很陌生的人形妖兽倒在血泊中,其中一头还散发着极强烈的恐怖气息,那不是筑基妖兽能达到的,娄小乙于是明白了一切!
因为危险,因为不可控制,所以先娄小乙后烟波,都被他赶出了洞-穴,只留下自己独自面对!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轩辕的传统,内剑的传统,娄小乙不能理解的传统!
他一直认为轩辕的传统有些假大空,只是一种宣传的策略,但在活生生的现实面前,他开始问自己,如果是我顶在最前面,我是否能做到和光北师兄一样?
顶在前面的米虫还是米虫么?他不愿意改变,可他知道,自己的理念认知正在发生变化,因为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悲壮,那些牺牲。
他无法做到无视这些!
面对至亲的死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但修士属于相对来说最无情的那一类,悲伤应该藏在心里,而不是留在脸上!
当娄小乙试图劝解烟波时,烟波已经站起身,抱着光北的尸体……磨难会打击人,但也会锻炼人,有的人在磨难中一蹶不振,有的人则从中成-长,
“光北师兄走了,现在我是大师兄!”
娄小乙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再也没有了之前说话的生熟不忌,而且娄小乙意识到,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状态了!
“这里一切不动,我们带师兄上去!”
娄小乙默默的在前面引路,只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他们已经在洞穴中走了很多趟,而且可以预料,这还不是最后一次!
出得洞口,烟婾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修士不会死缠烂打,不会胡乱埋怨,他们更理智,更能面对死亡。
娄小乙简单的和她说了下经过,同时烟婾也谈了下外面发生的一切,当这些信息集中在一起时,人为的迹象已经非常浓重,唯一的疑点只是这个假族长的背后是哪个道统?
这人不是真正的望北族长,这就是他一脸老态龙钟,浑身丹药气息的原因,因为这样最有利于遮掩,不得不说,在一些道家旁门左道的手段上,轩辕弟子的经验还很不够。
这是一个真实年纪百来岁的道人,相对他的寿命来说,他现在还很年轻;但从随身物品上却无法分辨这人归属的道统,纳戒他们没动,因为可能引起内塌。
烟波在听取了烟婾对外面情况的描述后,没有犹豫,他已经自动取代了光北的位置,这不是篡权,而是一份责任,他已经从一个只顾自己装赑耍酷的心态,变的更有责任感,这是成-长过程中很关键的一步。
“你们怎么看?”
烟婾恨声道:“这一定就是那个道人的阴谋!从假装望北族长起,就在一步步的引我们入坑!洞-穴中有陷阱,而且他还想从外面塌陷洞-穴!
一定是无上修士!他们没有追索我们,而是提前在我们必经的路上下套!
望北修士中一定还有他的同党!也许是部分,也许是全部!”
烟波看向娄小乙,娄小乙点头,
“我赞成师姐的判断,但这里面有些疑问!
如果是无上修士,为什么他们只有一个人在此?无上可不是个呈个人英雄的门派!
至于怎么做,我听师兄的。”
烟波也不客气,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我意,传青鸟信,速传宗门,此事背后迷雾重重,当由师门长辈定夺!
我们就留在这里,监视望北族修士的一举一动,拦截可能的外出!”
两人默然点头,烟波也不犹豫,取出自己的青鸟剑符,匆匆神识灌入其中,一扬手,符化青鸟,长鸣一声,穿云而去!
三人都是聪明之辈,知道烟波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冲动一点,心伤光北之去,现在就应该立刻拘拿望北族所有修士,不使走脱一个,然后从中找出可能的真相!
但这不是修士之道,如果光北还活着,也必不允许他们如此冒失!
望北虽然是小族,也有修士近百,筑基十数,关键是他们并不了解望北族的底细,对这些修士都是谁,什么境界,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冒然出手,不可能做到一网打尽,而且只凭他们三个,也未必真有能力做的到!
一个不察,刚刚立结的协议立刻成过眼烟云,关系恶化,无以修复!
所以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上报宗门,由宗门派人,把封印地心穴和查实真相一并解决,才是最根本的正道!
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掌握精神控制之术,才能通过查看别人的精神来找出真相,但筑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金丹都勉强!
其实三个人中,最可能冲动的是烟波!他们才是真正的师兄弟,同出内剑一脉;但当一个人承担了某种责任时,他的想法就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的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