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直接一个闪身跟着陆承听跳进了湖中。
冬日的湖水本该寒凉,殷思砚入水之时,却顾不了那么多,也未曾察觉到周身湖水在瞬间变得温热起来。
他看着陆承听闭着眼沉下湖面,用力向下游去,伸手捞住陆承听的腰。
陆承听在感受到腰间的手臂触碰到自己时,抬手环住了殷思砚的脖颈。
殷思砚怕陆承听落水太突然,没闭足气,吻上他的唇,为他渡气,却被陆承听舔了舌尖。
殷思砚手中用力捏了捏陆承听的腰,带着他游上岸。
一出水面,殷思砚便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好在他内力深厚,并不觉得太难受,只抱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陆承听大步朝长相思楼内走去。
玉阑秋被李卫绑了个结实,开口喊道:“成王殿下!”
殷思砚一听那刺耳的女声,便知晓是玉家的嫡女,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玉阑秋,只对李卫换了命令:“留下手脚,扔下水去。”
玉阑秋还想开口,就被李卫从地上扯了起来。
她没看见殷思砚的正脸,却看见殷思砚怀里的陆承听睁开眼,对着她咧嘴一笑,满是恶意。
紧接着,面上一阵刺骨寒凉,要命的窒息感便封闭了玉阑秋的五感。
慧姨一见陆承听落水,殷思砚下水救人,立刻就吩咐了长相思的小厮丫头去打热水,将陆承听那屋的地龙好好烧起来。
等殷思砚抱着陆承听回到卧房时,热水已经备好。
殷思砚知道陆承听有意识,也并未溺水,只让旁人出去,这才将陆承听放了下来,帮他脱了衣衫,将他放进水中。
陆承听趴在浴桶边,看着殷思砚:“王爷,进来。”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那狐媚样儿,又好气又好笑,脱了衣衫跟他挤进同一个浴桶,两人面对面坐着,腿脚都贴在一起,整个人立刻就暖和了过来。
殷思砚伸手戳陆承听脑门儿:“你故意的?”
陆家的小将军,能被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推下水去,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陆承听还无比淡然,连挣扎都不挣扎,直接就沉了底。
显然是看见自己来了,故意借自己的手,要让那玉阑秋受罚。
陆承听也不否认:“她觊觎你,我心里不舒服。”
殷思砚倒是没注意过这一点,他从不关心京城之中哪家大小姐是否多看了他几眼,他对那些闺阁千金半分兴致都提不起来。
他闻言,挑眉道:“本王只知道,玉琢对你可是贼心不死,念念不忘。”
陆承听叹了口气,垂眸道:“王爷身份尊贵,那玉琢不论如何贼心不死,也只是能想想罢了,既不敢寻我的麻烦,更不敢寻您的麻烦。”
“不像我,身份低贱,但凡你不在,谁都能来踩我一脚。”
“今日是玉家千金,明日还不知有谁。”
殷思砚喉头一哽:“我昨日便要接你回府,你不肯,如今被人找了麻烦,又要来寻我的不是。”
陆承听闻言,收回自己刚刚还搭在殷思砚身上的腿,将自己蜷成一团:“王爷教训的是,都是长明的错,是长明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殷思砚见状,一阵头皮发麻,知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责备陆承听。
他怕陆承听今日又耍小性子不肯跟他回去,连忙哄人道:“好好好好好,都是本王不是,莫要赌气,刚受了凉,莫要气坏了身子。”
长相思15
殷思砚此话刚出,陆承听便咳嗽了两声。
殷思砚脸色一变:“得请太医。”
陆承听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只是咳了两声罢了。”
殷思砚却有些不安,他想从浴桶中起来,捞陆承听回王府,却被陆承听一把拽了回去,按在了浴桶边。
原本有些事,一旦开始,是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的。
但今日不同,陆承听在第三次没忍住咳出声后,被殷思砚勒令停了下来。
殷思砚来时,为了赶时间,是骑马来的,京城内不许策马,殷思砚是例外。
此时他是不能再带着陆承听骑马回去,只能吩咐李卫派人回去驾马车过来。
陆承听被强行熄了火,脑子里也开始跟着昏昏沉沉,穿着寝衣坐在榻上,有些无精打采地看着殷思砚。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亲自动手里三件外三件的给陆承听套了好几层衣服。
最后,在王府的马车赶来时,又将自己的大氅披在陆承听身上,这才牵着他往楼下走去。
陆承听穿得实在臃肿,原本亭亭玉立的人儿,此时气质全无,他对殷思砚道:“王爷,我不冷。”
殷思砚不信:“你肯定是受风寒了,听话,穿着。”
陆承听没法子,只能随了殷思砚的意,鼓鼓囊囊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临走时跟慧姨打了招呼,慧姨望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陆承听看起来能有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