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人意外的,还是陆承听。
完全不像是新人,讲起戏来头头是道,跟导演的想法不谋而合。
散场时,张导特意拍了拍陆承听的肩膀:“顾影帝力荐你,千万别让大家失望。”
陆承听对张导颔首:“我会尽全力而为。”
第三天早上举行了开机仪式,下午就开始了正式的开拍。
电影拍摄的顺序和最后剪辑完成呈现出来的顺序不一样。
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通常会在某一场景将所有镜头拍摄完毕,再换场景去拍。
因为整场戏里,出现最多的场景,还是陈最家。
因此开拍第一天下午,就轮到了陆承听的镜头。
猫咪饲养守则17
“咚咚咚。”
陈最刚刚将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先是一愣,随后蹙了蹙眉。
自打他住到这里开始,从来没人敲过他家的门。
他怀疑是楼上小孩子的恶作剧,站在原地没动。
“咚咚咚。”
但很快,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陈最没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了看。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件白色t恤的男孩儿正站在门外。
陈最又看了一会儿,在男孩儿第三次敲响房门之前,什么都没问,直接打开了门。
“什么事?”
他语气很平淡,眼神却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门外的沈确。
沈确看见陈最开门,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开口道:
“哥,我刚搬来,东西一团糟,找不到剪刀在哪,能借我用用吗?”
他指了指自己家那扇半开着的铁门。
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门口堆放着两个大纸箱。
陈最又看了沈确一眼,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你等一下。”
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屋里。
沈确在陈最离开之后,自顾自走进了陈最的家门。
目光毫不掩饰地四周打量起来,看起来很没礼貌,也没教养。
陈最拿了剪刀一出来,就看见沈确已经站在了自己家的客厅里,还吸了吸鼻子:“哥,你做了什么?好香?”
镜头一转,拍到桌子上的饭菜。
清汤寡水,颜色很暗,光是看着,就让人毫无胃口。
但接下来,在沈确的要求下,陈最却让他留了下来,自己坐在桌边,眼看着沈确大口大口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拍摄过程中,无论是两人各自的戏份,还是交流时的语气,眼神,甚至是气氛,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陈最莫名其妙的毫无防备,沈确无缘无故的自来熟,都表现得既自然合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虽然这一部分很寡淡,但都是在为结尾的反转做铺垫。
拍摄异常顺利,尤其是晚上沈确端着小蛋糕来送给陈最时,两人目光交集间欲言又止的拉扯气氛。
既不过分缠绵,又不显得寡然无味,恰到好处,默契十足。
当晚收工时,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大呼痛快。
陆承听更是受到了不少夸赞。
张导哈哈大笑:“小陆这小子,我看比阿砚拍第一部 戏的时候,表现还好,未来可期啊!”
陆承听倒是荣辱不惊,只道:“主要还是顾老师演技精湛,我跟他对戏,代入感十足,这才没出什么错。”
正常的戏份,两人配合起来的确得心应手,但没过几天,重头戏就来了。
在陈最和沈确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陈最发现了自己对沈确的感情。
而沈确也在日常中的种种行为语言中,表现出了超出正常朋友关系范围内的暧昧。
于是,在剧组全员开会讨论后决定,下一场,拍床戏。
“咔。”
张导看着镜头里虽然看着主动,但实则浑身僵硬的顾思砚,蹙眉:
“阿砚,放松点,太僵硬了。”
顾思砚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从陆承听大腿上翻身下来,开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
“我缓缓。”
张导叫顾思砚来到摄影机前:
“这里,没有表现出两个相互暗恋的人之间,刚刚捅破窗户纸的那种一触即发的张力,太僵硬了。”
副导演也乐了:“顾影帝有失水准了。”
李晚全程随行,给顾思砚递了张纸巾过去:“我们砚哥头一次拍尺度这么大的戏,紧张正常。”
顾思砚偷偷瞥了陆承听一眼,以开玩笑的口吻道:“这不是没经验?我一大把年纪了,初吻都没给出去。”
陆承听从沙发上站起身,刘姐也第一时间递了瓶水过去。
陆承听却没接,只笑着看向顾思砚:“我也没经验,不如我跟顾老师喝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