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关,在莒县北面三十八里处,地势险峻。
天山关的两侧,是起伏的山峦,山上尽是深山老林,山中沟壑无数,地势很是陡峭,在山中很难通行。
天山关的关卡,便建立在山体下凹的谷底。这一关卡存在,阻断了前往莒县的道路。
恰是如此,天山关易守难攻,成了莒县北面的门户。
天山关北面十八里处,官道上一支军队正浩浩荡荡的赶路。
这支军队,赫然是王奇率领的大军。
如今王奇的军队,粮草充足,武器精良。尤其这些精锐在诸县不战而胜,一个个斗志昂扬,巴不得早些开战。
王奇的军队,和一般的军队不同,给士兵的嘉奖极为清晰。
军队中,有详细的嘉奖条例。
战场上杀敌,杀了敌人,不仅能得到嘉奖,还有升迁的机会。所以一个个士兵,都巴不得早些开战,以便于杀敌立功。
军队快速赶路,当距离天山关不足十里路时,因为抵近中午,王奇一行人停下来用饭,同时暂时休整,恢复战斗力。
四月天,惠风和畅。
天很是凉爽。
将士吃干粮时,王奇、诸葛丰却坐在一起,商量着南下攻打天山关的策略。
要破莒县,先破天山关。
这是最重要的关卡。
两人拿着地图,仔细分析时,有哨探返回,禀报说莒县臧洪,以及陶狄虎率领的军队已经是先一步抵达天山关驻扎,负责镇守天山关。
这一点,是早有预料的。
臧洪不可能龟缩在县城,放弃天山关的优势。
哨探退下,王奇和诸葛丰继续商量。
王奇看着地图,说道:“天山关的地形,极为险峻,两侧深山老林,进入这样的深山,内中有蚊虫蛇蚁,更有猛兽,道路不好走,甚至容易迷路。要穿过去,没有熟悉道路的人,根本不可能。尤其天山关险峻,臧洪、陶狄虎都在,要打破也不容易。”
诸葛丰说道:“眼下的地形地貌,对咱们不利。要正面突破,近乎不可能。”
王奇点了点头,也在沉思。
诸葛丰忽然道:“二弟,如果你、我、夏侯虎,以及蔡阳,我们四个人,四大宗师一起杀到城楼上去呢?我们四个人,可以快速的攀爬上去。只要我们杀上了城楼,一旦我们四个人立足,就有了机会。”
王奇闻言,也是仔细考虑着。
这是一个方向。
只是有相当大的风险。
王奇思索一番,最终摇了摇头,说道:“兄长,这不妥当的。天山关本身,不是建立在平地上,是建立陡峭的斜坡山道上。”
“关外的道路,也不像是城外,宽阔平坦,能让我们的士兵辐散开来,大规模往上攀爬。天山关外的道路,两侧是山林斜坡。”
“只有两丈多款的道路,能容纳士兵。”
“这般情况下,我们的军队抵达,必然蜿蜒绵长,而真正在关卡外聚集的士兵人数很少。”
“即便我们四个人杀上去,问题是,后续士兵难跟上。再者天山关本身,高大壮阔,足足近七八丈的高度,我们上去容易,士兵却难以突破。”
王奇沉声道:“我们山上去后,只要臧洪不断采取人海战术,不断让士兵涌上来,我们虽说厉害,也很难施展。这不是平地,有着特殊的地形。”
诸葛丰叹息道:“的确是这样。”
王奇继续道:“换做在宽阔的平坦地上,譬如说攻打县城时,城外大规模的士兵冲杀,还可以用弓箭压制城楼上的力量。”
“甚至,有士兵不断杀上城楼,我们可以掩护士兵杀上去。”
“可是天山关上的情况,太复杂了。关卡上的距离不算长,我们士兵可供攀爬的地方上,甚至连云梯都不方便搭上去,这就很麻烦。”
王奇说道:“总之眼下的情况,我们四人去强攻,根本不合适。”
诸葛丰点了点头。
“报!”
就在此时,又有哨探快速的返回。
哨探来到王奇的身旁,禀报道:“国相,有最新的情报送回。”
王奇接过来,快速的扫了眼。
他看到后,摆手让哨探退下,说道:“兄长,这个臧洪,真的是一个狠角色,不愧是从县尉爬起来的人。”
诸葛丰问道:“怎么了?”
王奇把书信递给诸葛丰,便道:“臧洪和陶狄虎一起,发疯屠戮了整个莒县的大族。一时间,莒县血流成河,死了无数人。”
诸葛丰把详细的内容看完,沉吟片刻,说道:“臧洪这一手,是为了防止陆舟的情况再度发生,避免莒县后方乱了。”
“当然,这事情换一个角度考虑,其实对我们是好事。”
“莒县的世家大族没了,我们抵达莒县,莒县就是一张白纸,会很好治理。不论是土地,亦或是住宅,都能收归为官府所有。”
“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