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即丘县的官道上,一支军队正快速赶路。
赫然是王奇率领的大军。
大军赶路,距离即丘县越来越近。
王奇如今的心态,颇为轻松,毕竟先击败了临沂县的军队,后掌握开阳县,如今仅剩下的即丘县,已经难以独自存留。
如果梁沉象要来驰援,王奇大可以直接攻伐梁沉象的军队。如果梁沉象不来,王奇直接灭了即丘县,最后剩下的梁沉象,必败无疑。
这一战,便如此简单。
军队继续赶路,忽然有士兵,来到王奇的身旁,禀报道:“国相,军队前方,有人自称是即丘县的县令符远,特地来求见。”
王奇眉头上扬,有些惊讶。
符远亲自来了。
让人意外。
王奇吩咐道:“去,把人带过来。”
“是!”
士兵立刻去传令。
不多时,符远被带着到王奇的身前。
符远见到王奇,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下官符远,拜见国相大人。下官受梁沉象的蛊惑,出兵相助梁沉象,请国相大人降罪。”
他直接摆出请罪的态度。
这是符远早就想好的,如果没有驰援梁沉象的事情,一切好说。
问题是驰援了梁沉象,事情就变得复杂。至少这样行为,会令王奇厌恶。所以一开始,就得先请罪,再说其他的事情。
王奇道:“符远,你的情况本官知道。你并非是造反上位的,是因为贼匪杀了原本的县令,你被人推举出来,才担任县令。只是你却助纣为虐,相助梁沉象,让人失望。”
“卑职有罪!”
符远再度回答。
符远恭恭敬敬的道:“卑职受梁沉象的蛊惑,出兵助他,甘愿受国相惩罚。如今卑职已经是想清楚,坚决和梁沉象划清界限,助国相攻打梁沉象。”
王奇问道:“你要如何助我?”
符远正色道:“此前我派出去帮助梁沉象的军队,下官会立刻传令给他们,让他们继续往海曲县去。国相率军跟在后面,追击这一支军队。”
“当军队抵达海曲县,我即丘县的这一支兵力,便会进入城内驻扎。等国相的大军一抵达,我们的人就攻伐梁沉象。”
符远说道:“如此一来,打破海曲县,易如反掌。”
王奇说道:“你不去前线指挥?”
符远道:“卑职愿意留在国相的身边,受国相调遣。”
王奇听到后仔细思索一番,颔首道:“你的建议不错,只是你犯了错后,再这般助我,认为我会饶了你吗?”
符远道:“卑职听凭处置。”
王奇沉默片刻,缓缓道:“这样吧,拿下海曲县后,你去海曲县任职,担任海曲县的县令。即丘县这里,本官另作安排。”
“卑职遵命。”
符远立刻就应下。
他心头更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咋样,他帮助梁沉象的事情,算是揭过。当然符远的内心,也是感慨王奇的手段。很简单的一个安排,一方面,算是对他的处罚。
毕竟符远曾经就一直在即丘县任职,熟悉即丘县的情况。如今被调到海曲县,一切就得重新来,甚至符远想站稳脚跟,就必须紧跟王奇。
另一方面,因为符远离开即丘县,王奇安排人执掌即丘县,可以让王奇的人上位,按照王奇的治政理念施政,且符远是调走,下面的人也不可能有意见。
这是一箭双雕的策略。
王奇吩咐道:“起来吧。”
“谢国相大人。”
符远站起身,就说道:“既如此,卑职立刻安排人把书信送出。书信卑职已经写好,请国相审阅。”
他从衣袖中取出书信,递到王奇的手中。
王奇接过来浏览了一遍。
书信中的内容,就是告诉领兵的将领,说已经归顺了王奇,王奇接下来会追击即丘县的军队,让领兵的人带兵往海曲县去。
只要领兵在外的军队,抵达了海曲县后,就让梁沉象打开城门,借机混入城内,然后和王奇里应外合,击败梁沉象。
王奇把书信交给符远,吩咐道:“符远,安排你的人,把书信送过去。”
符远应了声是,当即就安排了下去。他这一次来,也带了亲随的。前往送信,他的亲随能办到,而且因为亲随熟悉情况,才能让前线的人相信。
一切安排妥当,军队便继续赶路。这时候大军掉转方向,不再往即丘县的方向去,而是开始朝海曲县的方向去。
接下来,要追击即丘县的军队。
前往传令的亲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快马加鞭,连夜都不曾休息,在第二天上午,抵近午时的时候,碰到了原地扎营的即丘县军队。
这支军队,领兵的人名叫聂封。
其人是即丘县的骁将,更是昔日符远提拔起来的人。
聂封三十开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