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愤怒,却还在可控的范围。如今一听到周子山说,百姓不支持,那怒火顿时就升起三丈高,已经是怒火冲霄。
该死的贱民!
该死的肖庆之!
煽动城内的百姓作乱,甚至于连他的谋士刘喜,都直接被杀了。
这都是肖庆之安排人做的。
偏偏石崇抓不到人。
石崇眼神森冷,冷冰冰道:“肖庆之,实话告诉你,我广陵城内,不仅有充足的粮食和器械,还有五万陈国大军,加上我广陵郡的三万精兵。足足八万大军,你想打破广陵郡,那是不可能的。”
周子山明知道,韩松的军队在城外,却故意说,韩松的军队在城内。
石崇也知道在城外,也顺着说在城内。
双方都故意为之。
都想蒙蔽对方。
周子山听到石崇的话,心头冷笑,继续道:“既然你的军队,足足八万大军。而我麾下的军队,才不过四万人。你石崇的军队,是我们齐国大军的两倍。石崇,可敢出城一战?”
石崇顿时语塞。
一下愣住。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是被对方抓住了漏洞攻击。
反倒让自己陷入困境。
石崇旋即恢复过来,掷地有声道:“周子山,我明明有更好的方式镇守,为什么要出城呢?只要我镇守城池,你的军队最终难以持久,只能落败。届时,你的大军不攻自破。我,何必要出城呢?”
周子山道:“你就是怕了,就是怂了,所以不敢出兵。”
石崇道:“这是用兵之道。”
周子山道:“这不是用兵之道,这是认怂之道。你如今认怂了,没关系,反正你都已经向陈国袁炜认怂,舔袁炜的屁股,还有什么好害臊的呢?”
刷!
石崇的面色顿时铁青。
眼中尽是杀意。
该死的周子山!
石崇的内心,甚至有一刹那,想立刻就下令杀出去。只是转眼间,又压下了内心的怒意,因为他城内的军队,实际上只有两万人不到。
别说八万人,就算三万人都没有,真要出城一战,那就只有找死的份儿。
石崇哼了声道:“周子山,要战就战,何必废话?”
周子山摇了摇头,说道:“急什么?厮杀之前,好歹,也得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底细,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否则,你蒙蔽麾下的将士,蒙蔽了所有广陵县的百姓,岂不是骗人吗?”
说到这里,周子山稍稍一顿,便鼓足力量,高呼道:“城楼上的士兵们,你们都是广陵县的百姓出身,都是广陵县的人。”
“石崇担任广陵县的郡守,征收各种苛捐杂税,以及征发无数徭役,使得整个广陵县的百姓,生活艰难,民不聊生。”
周子山说道:“这些百姓中,有你们的家人,有你们的亲人。你们就真的甘愿,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亲人,遭到这般的作践吗?”
“我主齐王,自执掌齐国,下辖青州和徐州以来,青州、徐州境内,都暂时免除了百姓的农税,甚至给百姓田地耕种,让百姓耕者有其田,让所有人能吃饱不饿肚子。”
“你们的家人,在广陵县难以生存,甚至生活艰难。”
“可是,在我主齐王的治下,都能好好的生活。追随石崇,那就是任由自己的家人亲人被盘剥,而追随齐王,你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不必被饥饿威胁,不必担心遇到苛捐杂税。”
周子山说道:“但凡愿意归顺的人,齐王都愿意接纳。”
哗!!!
城楼上,许多士兵竟是议论起来。
议论声此起彼伏。
周子山的话,的确是事实,齐王治下的区域,百姓耕者有其田,不是虚假的。而且人人都知道,在齐国的生活很好。
“闭嘴!”
石崇一看到后,顿时就怒了,呵斥道:“全部噤声,谁敢擅自议论,杀无赦。”
命令下达,所有人噤声。
再也没有人敢说话。
石崇又看向城外的周子山,他下令擂鼓,鼓声隆隆,声音顿时就压下了周子山的话语。即便是周子山高呼呐喊,暂时也没有声音传到城楼上来。
周子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策马返回,道:“肖都尉,事成了,已经激怒了石崇。眼下只需要撤退扎营,静静等待就是。刚才的一番话,足以麻痹石崇,让他误认为,我们是要先策反将士,然后再考虑其他了。”
肖庆之道:“撤军!”
他下了撤退的命令,大军犹如潮水般退走,而城楼上的石崇,脸上多了一抹怒容。他算是明白了,周子山故意来喊话,实际上,就是要动摇他的军心,让他的军心动摇。
韩松站在一旁,看着暴怒的石崇,笑道:“石太守,其实你大可不必动怒。”
石崇道:“什么意思?”
韩松说道:“周子山刚才的一番话,看似是强势,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