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还有军队在。虽说粮食、武库受到影响,但我们也还能镇守。”
“这一段时间,你不断征募士兵,已经有了三万余精兵。而我也组织起了一万人,有一万士兵。我们的兵力,足足是四万精兵。”
“有这样的一股力量,何惧肖庆之?如果有援军,我们可以反攻肖庆之。如今援军没了,大不了,我们就死守广陵,看谁率先撑不住。”
韩松掷地有声道:“总之在当下,抵挡就是了。”
石崇听到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叹息一声,道:“你看看周围将士,军心不稳,要守住很难啊!”
韩松手撑在城墙上,沉声道:“石太守,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我两个人,带兵在城内,屠戮了这么多的大家族,如今虽说还有大家族是配合的,但他们也损失惨重。”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恨不得我们死。试想一下,你如果挡不住,甚至于主动投降。以你的官声、名声,恐怕一失去权势,登时就要被无数人啃噬。”
“你我两人,没有退路的。”
韩松说道:“我们眼下,甭管守不守得住,都只能守住。这一战,死战到底。”
石崇听到后,心中也仔细的思考着,他承认韩松的话有道理。
他在广陵郡期间,一贯是一言九鼎,甚至于打压不服从他的人。尤其韩松抵达后,两人更是狼狈为奸,屠戮了无数的大家族,被无数人仇恨。
一旦失去了眼下的一切,立刻会被撕成碎片的。
石崇深吸一口气,说道:“韩将军,谢谢你。若非是你,我险些就被肖庆之恐吓住。这一次,我们死战到底,不到最后决不放弃。”
韩松道:“是这个道理。”
石崇转而看向肖庆之,高呼道:“肖庆之,你想恐吓我们,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城内足足有四五万的大军。我的大军镇守,足以抵挡一切。你想进攻,尽管来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打破县城。”
说着话时,石崇转而看向城楼上议论纷纷的士兵,高呼道:“尔等,全部给我听令,严防死守。一旦开战,谁若敢消极怠慢,杀无赦。”
一众将士噤声。
再不说话。
石崇的目光,落在肖庆之的身上,再度道:“肖庆之,你尽管进攻。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打破我广陵的防守。”
肖庆之道:“石崇,你真的是自以为是。你的城池,根本不堪一击。这一战,我已经准备好。如今我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一旦我攻城,那么城内的百姓,便会里应外合。”
“城楼上的士兵,都给本将听着。”
“这一战,是广陵县之战。”
“你们如今被石崇压迫着参与战事,可你们难道心甘情愿吗?你们愿意,让自己的亲人,让自己的家人,甚至你们自己,都被奴役,都无法过上好日子吗?”
“石崇是这样的人,他征收苛捐杂税,他奴役你们,更杀人无数。在这般的情况下,效忠石崇,就是自己戕害自己。”
肖庆之的声音,无比的高亢,高声道:“城楼上的将士们,接下来,本将会下令攻城。虽说护城河湍急,可本将已经灭了来驰援广陵县的援军,不会再任由百姓遭到压迫。你们但凡希望过上好日子的,在本将攻城时,就直接反了石崇。不要担心石崇会如何,这一战,石崇必败。”
为了这一战,肖庆之和周子山也是准备许久的。
城内的确有他们的人。
周子山一直在联络这些,一直在谋划。所以这一点,肖庆之是不曾说谎的。一旦他发动攻势,城内的人也会行动。
再者,周子山已经在行动。事实上,石崇在城内倒行逆施,导致一种大家族,纷纷抵制石崇,这给周子山、肖庆之组织力量提供了机会。
石崇听到肖庆之的话,更是恼怒。
他瞪大眼睛,一脸的怒容,甚至一脸杀意,呵斥道:“谁敢造反,本官直接杀他九族,一个不留。我倒要看看,谁敢造反。”
一众将士,纷纷噤声。
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当下,肖庆之都还不曾发起进攻。
“报!”
就在此时,有士兵来到肖庆之的身旁,禀报道:“肖都尉,军师方面,已经取得成功。”
肖庆之顿时笑了起来。
事成了!
他如今来喊话,实际上,是吸引石崇的注意力。最关键的兵力进攻,不在北城,而是在周子山率领的一队人马,那才是真正的攻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