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通红似火。
大早上,太阳已经横挂天际,散发着滚滚热量。
公审曾子贡等人的时间,是在午时,但一大清早,城南就已经云集了许多的百姓。一批一批的百姓,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谈笑着,说着曾子贡即将被公审的事情。
即便曾子贡担任县令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几个月,问题是破坏极快。几个月的时间,使得章安县百姓蒙受苦难,饱受凄苦。
加上倭人劫掠,更是使得许多百姓受难,对曾子贡很是愤恨。
如今,终于要公审。
一个个议论的百姓,无比欢喜。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午时,已经是越来越近。当官道上,出现了官兵队伍时,所有的百姓纷纷让开,然后议论声戛然而止。
一双双目光,落在最前面的囚车上,看到了囚车中的曾子贡、李山泉,以及其余人等。百姓原本都安静下来,但看到曾子贡等人,愤懑之心,一下就沸腾而起。
许多人,高呼严惩曾子贡,亦或是打死曾子贡之类的话语。
各种各样的话语,翻腾不休,此起彼伏。
所有声音,传入曾子贡耳中。
曾子贡面色惶恐,他听着周围咒骂的声音,心头更是惧怕。甚至曾子贡的内心,生出了一丝的悔意,心想如果王奇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做一个好官,一定会为民造福的。
只可惜,一切都不可能。
相比于曾子贡的悔意,后面一辆马车的李山泉,却是神情冷漠。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更改,也无法改变什么,所以他只能认命。
马车往前行驶,不多时,抵达行刑的刑场附近。
囚车打开,一个个人被押解下来。
王奇翻身下马,走到最前方的台上,他抬手下压,便高呼一声道:“肃静!”
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百姓听到,纷纷噤声。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目光都汇聚在王奇的身上,等着王奇说话。
王奇说道:“乡亲们,我是王奇,我听闻章安县遭到倭人攻打,很是震惊。我齐国建立至今,历来只有我齐国打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齐国遭到攻打的。”
“齐国打鲜卑人,在鲜卑弹汗山,杀了鲜卑人一个血流成河,杀得鲜卑人胆寒畏惧,主动求和;齐国打匈奴人,使得匈奴人自相残杀,且本王亲自手刃匈奴大单于伊利暮,斩杀匈奴左贤王狐鹿、右贤王乌维。”
“如今小小倭国,竟敢侵犯我齐国,实在是胆大包天。”
“本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犯我边境,杀我子民,那就是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不杀倭人一个血流成河,本王誓不罢休。”
“本王今天,当着所有章安县父老乡亲的面,便立下誓言,这一次不灭掉鹿子岛的倭人,决不罢休。”
“这是本王给乡亲们的交代。”
王奇声音极为洪亮,侃侃而谈,回荡在空中。
百姓对倭人,也是仇恨。
一听到王奇要报仇,都是激动起来,人群中高呼着杀杀的声音。
喊杀声,此起彼伏。
百姓也听到王奇的话,齐国建立以来,只有齐国打别人的,什么时候区区倭人,也敢到齐国境内来寻衅。
齐国,必然以牙还牙。
王奇静静等着,任由百姓呐喊,好一会儿百姓的声音平息。
王奇扫了曾子贡、李山泉等人一眼,继续说道:“倭人的事情,本王接下来,便会报仇雪恨。不过现在,得处理给倭人递刀子的人。”
“倭人其实不值一提,如果没有内应,不可能杀入我章安县,倭人也不敢蹦达。”
“之所以倭人来了,且杀了朝廷的大军一个措手不及,是因为有县令曾子贡助纣为虐,有章安县商人李山泉,勾结倭人,为虎作伥,甘愿给倭人打掩护,甘愿给倭人提供情报。”
“所以,才有倭人轻易杀入了章安县境内劫掠。”
“不仅如此,李山泉身为商人,肆意哄抬物价,肆意杀人,目无王法。曾子贡身为章安县的县令,包庇李山泉罪行,收受贿赂,设立各种苛捐杂税,盘剥百姓。”
“两人,当诛杀。”
“此二人罪恶累累,罪大恶极,本王今日,判处二人五马分尸之刑。”
王奇的声音说到这里,愈发的拔高,声音慷慨激昂,激越无比。他的声音,透着杀气,更是流露出浓烈的肃杀。
伴随着王奇的声音落下,百姓陡然欢呼了起来。
无数人,激动万分。
无数人,高呼万岁。
曾子贡,该杀!
李山泉,该死!
王奇一番话落下后,大袖一拂,吩咐道:“行刑!”
声音落下,李山泉、曾子贡被拖下去,直接绑起来,捆绑住四肢身体,然后随着王奇一声令下,士兵催动战马,片刻后战马奔跑,剧烈的力量拉动下,李山